渠年这时又道:“对了,你不是被上衍宗赶出来了吗?在上衍宗说话还有分量吗?还能帮我们找关系吗?”
叶无多道:“开玩笑,毕竟我是宗主的孙子,说话能没有分量吗?再说了,我只是临时被赶出来,但我昨天晚上立了大功,等这件事过后,回去也是指日可待。”
渠年点了点头,道:“那你既然是宗主的孙子,那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呢?”
叶无多道:“这话就说来话长啦。不过我今天高兴,跟你们讲一讲也无妨!”
渠年道:“你讲!”
叶无多又喝了一口酒,润了下嗓子,便把他和包清承葛泗允之间的恩怨情仇,详细地说了一遍,特别是他们两个人拉肚子那一段时间,说的特别详细,连拉什么东西他都知道,听得渠年几人一下就没了胃口。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但叶无多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故事讲完以后,又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渠年道:“你怎么想出来的全是馊主意?”
叶无多怔道:“馊馊吗?我觉得挺完美的呀。我一点都不后悔,一想到他们拉成猴子的样子,我就特别高兴。”
渠年道:“你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能算是好主意?你有这么好的资源,利用好了,可以平步青云,毕竟你爷爷已经把路给你铺好了,但你光明大道不走,偏走歪门邪路,现在被贬出来了,就是人生的污点,想要再在上衍宗出人头地,可就难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登上宗主之位,什么仇报不了?何必要坑自己一把呢?”
叶无多惊道:“你跟我爷爷商量好了吧?怎么说的道理跟他一模一样?”
渠年道:“因为人生有好多路可以选择,但错误的路有千万条,但正确的路只有一条,所以相同也就不足为怪了!”
叶无多道:“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当时实在忍不住,你不知道那对奸夫淫妇有多可恨,天天在我面前得瑟。而我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渠年道:“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要学会隐忍,只要你愿意等,总会有机会的。就像昨天夜里,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置敌人于死地,这才是上上之策。而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现在你被贬出来了,后果是什么?亲者痛,仇者快。你在这里沾沾自喜,但人家在上衍宗更高兴,因为那里才是权力核心地带,你不在核心之内,做得再好也没有用。但人家待在权力核心里,就没有了竞争,付出一分的努力,比你在外围付出十分的努力还要有效果。如果把上衍宗比作一个鸟窝,你和包清承都是刚出壳的鸟,人家待在窝里面,随便嘴巴一张,食物就来了,资源也就来了。而你掉到窝外面去,飞又飞不起来,随便你怎么努力,也没有人家过得好,一不小心还小命不保,你再在这里呆几年,就被完全边缘化了。”
叶无多这时就拍了下腿,道:“兄弟啊,你这番话说进我心坎里了,太有道理了,这段时间我确实有种感觉,包清承那个王八蛋在上衍宗混得越来越好,而我在这里混得越来越差。如果让我早遇到你几年,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
渠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还有很多机会,不要着急,慢慢来。”
叶无多这时就端起酒碗道:“来,兄弟,干一碗,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互相帮助。”
渠年就端起酒碗道:“但愿我能帮上你。”
叶无多道:“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我的,哪怕跟着我去吵架,也一定能吵赢,要不然我一个人吵不过那对狗男女。”
渠年笑了笑,就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叶无多道:“对了,你说林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会再派人来凡津矿报复我们哪?”
渠年道:“应该不会,也不敢。夜里他们的偷袭计划那么天衣无缝,还是遭了埋伏,哪里还敢再派人过来?而且他们之前偷袭,没有人怀疑是他们干的,现在如果我们再被偷袭,那上衍宗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们。再说了,人家是为了金血跳蚤,才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现在估计你跳蚤也转移了,再偷袭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叶无多道:“我就怕林朝露这个死丫头上了我的当,对我怀恨在心,说不定会带人来偷袭我。”
渠年道:“整个林家也就她一个人恨你,别的人可不会恨你,别的人只会恨上衍宗埋伏了他们,而她一个人又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所以你尽管放宽心。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就给她写一封信,你就说你带着跳蚤回上衍宗了,如果她想嫁给你的话,就让她到上衍宗找你,她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
叶无多点头道:“有道理!这个主意太好了,相当于还可以在她的伤口上撒撒盐,好过瘾。那我吃完饭就给她写信。我发现现在有你给我出谋划策,我轻松多了,思路一下子就宽广了,不像以前,就靠我一个人琢磨。”又放低声音,道:“我那个师公也不聪明,还没有我聪明。”
渠年笑了笑。
因为他们这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等他们吃完饭,叶无多就得到一个消息,林朝露被杖责一百,打得皮开肉绽,连路都不能走了,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这个消息,叶无多喜出望外,狗咬狗,一嘴毛啊!这下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乐趣就更浓了,迫不及待就让丫鬟拿来笔墨纸砚,亲手给林朝露回了一封信,对她表示了慰问,然后在信里跟她说,他还在等着她,如果她还愿意嫁给他的话,他就在上衍宗等她。
等信写好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派人送出去了,为了表示慰问,还让送信的人在半路上买一篮鸡蛋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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