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风将杨天秀托付给赵,张二位,酒宴结束,便要返回千岛。

那赵康年拉着杨天秀说道:“天秀,从此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乃头山村距离保庆府还有一段距离,你每日来往不甚方便,咱们哥俩在城里替你找个住处。”

张贤齐也道:“是啊是啊,今晚就别回去了,咱们先找个住处,明儿咱们兄弟一起去帮助天秀兄弟搬家什。”

杨天秀拱手笑道:“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哥哥了,两位哥哥先在这边等一下,我还有点话要跟师父说。”

杨天秀估摸着时间,心想刘肾那几个狐朋狗友,也差不多快要出来了,将冯墨风拉到红月亮所在的街道旁边,故意在那里东拉西扯,拖延时间。

冯墨风道:“天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杨天秀道:“师父,你先别着急,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不过我得先躲起来,免得让人看见了。”

冯墨风看了一眼红月亮,说道:“你是说有千岛弟子进入这风月场所?”

杨天秀道:“有的,我方才亲眼所见,想来现在应该快出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刘肾和李昭阳两人便从红月亮走出来,两人还互相勾肩搭背,好像单独站立不稳的样子。

冯墨风此刻的脸已然比木炭还黑,正想上前去训斥吗,却被杨天秀拉住,杨天秀说道:“师父,你先别着急,还有一个呢。”

可是冯墨风偏生是个急性子,看着刘肾和李昭阳两人大摇大摆的站在街上,口中还说这一些下流的话,是乎在回味方才的乐趣。

冯墨风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杨天秀道:“还有一个是席梦思师兄,不过师父您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我打不赢这席梦思师兄。”

冯墨风道:“好,你这便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说完,冯墨风当即冲到街道,当即两巴掌,甩到刘肾与李昭阳的脸上,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这种地方厮混!”

那刘肾与李昭阳二位,见冯墨风突然杀出,魂飞天外,吓的一愣一愣的,当即瘫痪在地。

冯墨风在千岛掌管刑堂,每逢盛怒时刻,那脸都比黑炭还黑,让人不寒而栗。

可以说在千岛师兄弟的眼中,听见冯墨风这个名字,都足够让那些弟子心惊胆战,生怕犯了错误,被这冯墨风师叔惩罚。

更别说刘肾与李昭阳两位,这回是被冯墨风抓了一个现行,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冯墨风呵斥道:“还有谁?”

刘肾和李昭阳两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席梦思师兄给供出来。

而红月亮大厅内部,席梦思正在整理衣衫,晃眼间瞧见冯墨风师叔,也是吓的一愣一愣的,连忙往回奔走,想要从后门逃离现场。

不幸的是,慌忙之间,碰到了一坛花盆,弄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冯墨风当即冲进红月亮,欲要将席梦思捉拿出来,但那席梦思根本不敢出头,躲在一个姑娘的床底下,心想这冯墨风师叔,总不可能挨个挨个房间搜人吧。

冯墨风倒也没有那闲情逸致去搜索,反正他已经知道还有谁,当即出了门,将那刘肾与李昭阳两人一阵呵斥。

这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的闹事之间,不乏一些好事之徒取笑,弄得刘肾与李昭阳二人十分难堪,很是下不了台面。

冯墨风厉声道:“今天晚上日落之前,你们二人必须赶到千岛炼狱候审,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冯墨风挥袍而去,留下刘肾与李昭阳二人在风中凌乱,都感觉凉凉了。

杨天秀在一旁看着好戏,心中十分过瘾,刘肾这小子被师父抓了现行,不在小黑屋里呆个十天半个月,那是绝对出不来的。

赵康年,张贤齐两位捕头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着杨天秀在一旁傻笑,问道:“天秀兄弟,在这里笑什么呢?”

杨天秀道:“没事,就是忽然想起好笑的事情,两位哥哥,今晚上我住哪里呢?”

赵康年道:“冯大叔将你托付给咱们兄弟,从此以后你也算是半个靖天司的人了,当然跟着我们去住宿舍了,咱们这就带你去。”

当下三人一马,来到靖天司衙门,六进六出的大房子,修的甚为威严大气,赵康年替杨天秀放了马匹,带着他走进内堂。

按照规制,保庆府靖天司的一把手是百户,下面才是赵康年和张贤齐两位捕头,又称总旗。

不过保庆府靖天司的百户,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还在家里养病,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在这几个月内,赵康年和张贤齐便是靖天司里官职最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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