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但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欧阳晶晿见这人风风火火而来,又像是要找事的样子,但又莫名其妙的离开,感觉甚是奇怪,心里一阵嘀咕,这人难道是个煞笔?

陈保长走到欧阳晶晿面前,小声说道:“这李捕头在城南吃西瓜,从来没给过钱,今天这事十分奇怪,估计还有事情发生,回头我托府衙的人帮忙打听打听。”

“那就有劳了。”欧阳晶晿连忙拱手致谢。

社会复杂,江湖险恶,如今我欧阳晶晿还没有成长起来,一切不得不小心行事,这也是之前不得不和三陈街的父老乡亲搞好关系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李捕头以及其他的捕快暂时并没有找事,相反每天他们还要准时过来购买一份早餐,时间稍长,欧阳晶晿便将这事给忘了。

日子没有安稳几天,三陈街的百姓又和双尹街的人又发生矛盾了,双方又在城东之外聚集了不少人。

欧阳晶晿也去看个热闹,随着众人来到城东北的堰塘处。

尹保长先声夺人,叫道:“老陈,这堰塘是我们双尹街与三陈街共建的,凭啥不让我们引水?”

双尹街的农田从嘉陵江引水,说到底还是从地势低处往地势高处引水,哪里有堰塘之水从高往低处流方便省事?

陈保长喝道:“共建个锤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百姓议论纷纷,欧阳晶晿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当初三陈街要修建堰塘,双尹街的百姓确实也出工出力,说成是共建也无不可。

可惜后来这堰塘不蓄水,成了废弃工程,双尹街便改口共建为帮建。

起先还是私下说说,到后来便成了公开宣讲,甚至经常当着三陈街的百姓讲。

那三陈街的百姓也是讲面子的,时间一长如何能忍受?

没过多久,陈保长便让三陈街的百姓凑一笔款项,给双尹街的百姓支付了工钱。

尹保长倒也很爽快的接了这笔钱,分发给双尹街出力的汉子了。

所以这案子若是闹到县衙,府衙,都是双尹街输,就像之前三陈街百姓偷双尹街的水,输定了一样的道理,因此双尹街的百姓也只好私下找矛盾。

人性本来就有恶的一面,有贪图小便宜的一面,欧阳晶晿也是知道的,不过这些始终是小事,事事非要分个对错,如何聚集人气?

再说了这堰塘确实够大,蓄水量多,地势又高,一遇到雨季还要专门想办法泄洪分流。

所以欧阳晶晿觉得既然要泄洪,不如做个人情,泄到双尹街的农田里去吧。

而且观察三陈街的汉子,其实很多人也赞成放水,但又抹不开面子,内心过不去这道坎。

说白了,就是需要一场真诚的道歉,而不是双尹街现在这样胡搅蛮缠。

把握了现场氛围的欧阳晶晿,有意要调解双方的纷争,插嘴道:“要不双方各让一步,双尹街把工钱退回来,大家一起共用堰塘吧。”

尹保长也经常吃牛肉面,也见过欧阳晶晿,听见此话,连忙说道:“三少爷说的非常正确,我支持。”

这事双尹街的人捡便宜,见此情况,纷纷响应。

“对的,这事我们还是听三少爷的,三少爷的面子必须给,当初收了钱的老少爷们,今儿下午都给我退回来!”

不过三陈街的百姓都是憋了一股怒气,这话若不是欧阳晶晿说的,三陈街的老少爷们早就破口大骂了。

陈保长代表三陈街的百姓质问了一句:“三少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欧阳晶晿早就料到,出言帮助双尹街,大概率要得罪三陈街的百姓,若没有办法平复三陈街百姓的怒气,那他根本就不会发言。

所以面对陈保长的质问,欧阳晶晿摊手道:“这话问着我了,我答不上来,不过可以问问尹保长和双尹街的人。”

欧阳晶晿面对尹保长正面发问:“尹保长,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尹保长顿时满脸通红,先前堰塘未修好之时,若是听了陈保长之言,万事留点余地,咱双尹街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尴尬的田地。

许多双尹街的百姓也纷纷低下了头,眼前这共用堰塘的要求,确实有点过分,纷纷开始一阵反思。

欧阳晶晿趁机道:“答不上来了吧,看看现在多难堪,以后都悠着点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别弄的太难堪了。”

尹保长见欧阳晶晿甩了个台阶,趁机借坡下驴,大声道:“陈保长,三陈街的乡亲们,之前是咱们双尹街不对,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望大家多多包涵。”

“对的,实在是抱歉。”

许多双尹街的百姓也纷纷附和。

有了双尹街这份真挚的歉意,三陈街的百姓也纷纷释然,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毕竟之前三陈街的百姓也经常偷水呢,双尹街的人虽然计较,但也确实偷了不少水。

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邻居之间的矛盾越闹越大,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许多三陈街的百姓内心更加感谢欧阳晶晿,感谢他无形之中又化解了一场可能发生的矛盾。

双尹街的百姓也很感激三少爷,能够替他们搭言,纷纷下定主意,要经常去照顾三少爷的牛肉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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