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虽然认识了果戈里但当时他对果戈里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状态不好不坏,每天还会有一段时间思维混乱,必须依靠哈桑的回忆才能保持自己冷静的状态自然没空去和一个男孩说什么。
虽然哈桑说果戈里在他的世界是一代文豪但那又如何呢?
也许果戈里曾铸造了无数人的精神殿堂,可对于现在的赤松流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而且他一个魔术师干嘛要了解这种东西?
赤松流默默计算着在这个小镇的停留时间,半年,超过半年他就必须离开了。
他的目的地是远东可不是这个乌克兰小镇,一旦确定那位女士的追求者不是骗子,是打算真心和爱沙小姑娘的母亲过日子赤松流就打算走人了。
更重要的是,赤松流不希望自己糟糕的状态影响到任何人。
他之前在默尔索放开此世之恶以逃出钟塔侍从的追击,哪怕有那对笨蛋夫妇安抚有anxus帮忙尽管赤松流已经努力不让自己失控了可他身上还是残留着恶的气息,甚至他每天都有一部分时间处于思维破碎的状态。
这个恶的气息会不自觉地让一个人的思维朝着黑暗部分偏移。
人是复杂的每个人心底深处大多会有非常幽暗深邃的黑暗想法但人心中的道德和自我审视会保证想法只是想法绝对不会变成现实。
毕竟想想没什么也不犯法。
而此世之恶最大的可怕之处就是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让一个人被心中黑暗吞噬最终变成魔鬼。
赤松流之所以敢在这里留半年也是因为爱沙小姑娘年纪小还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打着休养身体的借口单独在家,见不到太多人。
随着那位女士频繁的和中年绅士约会,赤松流觉得自己快到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他不再去参加什么宴会,并做了点小把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病弱,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赤松流安抚那位女士,表示天气入秋,他这只是换季的惯例毛病而已。
将那位女士打发走,让她跟着绅士出去看话剧,赤松流松了口气。
然而没一会,有石头砸到窗户上。
赤松流微微蹙眉,哈桑说:是果戈里。
赤松流一愣,他想起来了,之前在庄园里认识的小男孩。
“他来干什么?”赤松流喃喃自语,然后走到床边,轻轻推开窗户,往楼下看去。
楼下,一个穿着白色小斗篷,像是小丑一样的男孩扬起帽子:“你不去看话剧吗?”
赤松流心里有点茫然,这哪儿跟哪儿?他和男孩很熟吗?
赤松流保持着爱沙小姑娘温和善良的人设,轻声说:“不去,我身体不好。”
他才不要跟在女士身边当什么电灯泡。
“好可惜,那是我父亲写的最好看的话剧。”
果戈里的父亲是小镇知名的乡绅,擅长话剧创作。
小小年纪的果戈里也喜欢换上夸张的演出服饰,说着话剧里的台词,仿佛自己就是舞台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在舞台上纵情演绎人类的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仿佛他就是控制舞台的神。
“这样好了。”果戈里突发奇想:“既然你看不成,我演给你看吧!”
一个没法去剧院看,一个没法上台演,这不是正好吗?
赤松流听后无意识地笑了。
他并不反感这种纯粹的关心和孩童的烂漫,于是他叫来仆从,请果戈里进家了。
赤松流披着披风,维持着弱不禁风的人设坐在客厅的壁炉旁,他托着腮看着小小的男孩披着白色披风像是小丑一样给他变魔术玩。
男孩很努力地给赤松流变小鸟,这是他来之前上树掏的麻雀。
当男孩像是变戏法一样将小麻雀放在赤松流眼前时,赤松流立刻很给面子的鼓掌,还瞪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不断地夸果戈里你好厉害。
观众的大加赞扬让果戈里很兴奋,握着麻雀的手劲不由自主地增大。
赤松流看着在果戈里手心挣扎的小麻雀,就轻轻从果戈里手中取出麻雀,并走到窗户边,放飞了小麻雀。
果戈里看着在窗外飞起来的麻雀,眼神有些恍惚。
赤松流说:“鸟儿是天空的宠儿,在天空下才是自由的,我们可以远观,但最好不要靠近。”
“是啊,真是羡慕呢。”
果戈里突兀说:“我也想得到自由。”
赤松流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想到那位女士和绅士的恋情,想到自己也快可以假死脱身了,不由得深以为然:“自由啊,我们终将回归主的怀抱,那样就能自由了。”
果戈里侧脸凝视着身边的女孩,女孩眉宇间带着一丝病弱,她的眼睛隐隐有火光在闪烁,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吸引人了。
随即赤松流关上窗户,他期待地看着果戈里:“然后呢?伟大的小丑先生,还有什么别的魔术吗?”
果戈里拿出两盒纸牌:“那就请看我的花牌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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