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窗内却寒冷异常,锦尘强撑着身子坐到草席之上,用内力强行将余毒压制,这才好受一些。
回想起前日里,彦华彦司捕亲自带人入长燿府捉拿她的情景,锦尘忽地露出了一抹淡笑“不过只是个开始……”
“这个顾锦尘就知道自作聪明,这药蛊她不收,可不关我的事”魏远岱知道风子虚是来问罪的,所以目光躲闪这不去看他。
风子虚虽然生气,可是他也知道锦尘的性子,魏远岱非敌非友,给她的东西又非寻常,难免会往坏处去想“罢了!”
风子虚摆摆手“你虽明为十殿之首,实际上却并没有实权,十殿依旧各理政事,互不干扰”。
“难得你如此体恤”魏远岱小声嘀咕了句,风子虚显然是听进去了,好看的眉头微皱,却又很快地舒展开来“远岱,你知道那个人对我意义非凡,所以有些不该做的小动作还是不要做为好!”
“知道了,知道了!”魏远岱一听他维护顾锦尘就十分不爽,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子虚,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和顾锦尘不是同路人”。
“这个……我明白”风子虚瞥了一眼魏远岱,旋即垂下眼眸,极好地掩饰了眼底的痛苦与挣扎“我只是,只是想要保护她”。
“可是你若保护她,就是在与阁主作对,你当真要一直这样一意孤行吗?”魏远岱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明明各自的道相互背离,却非要硬生生地将它合到一处去,哪怕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一个个真真地比疯子还疯,比傻子还傻。
“这不是一意孤行,这只是顺从本心,哪怕最后收效甚微,我也并无怨怼”风子虚说此话时,却有些违心了,但是他不想,也不能露出本性,他要那个温文尔雅的风子虚一直存在于顾锦尘心中“且不说这些,我肯入溟渊阁不过是他能达成我所愿,在此之前我依旧可以不听任他的调遣!”
“如此,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魏远岱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吧!顾锦尘那里我会交代好,瞿陌沣那个变态还真是不好对付”。
想起慎刑司那个瞿陌沣,魏远岱就是一阵脑袋疼。此人心狠手辣,残暴血腥,且脾性古怪刁钻难以琢磨。无论是谁,只要栽在他手上,就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十殿的活地狱之名也是因为有他才声名远播的。
不久前五皇子叛乱一事,主要将领二十余人皆入了慎刑司,只是活着出来的不过寥寥数人。而且那些人都是被活生生地折磨死的,想想当时慎刑司的水牢里,血红一片,时至今时今日血腥之气也没能消散。一入慎刑司扑面而来的腐朽之味以及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无不令人作呕。
慎刑司之中,光是各类刑具就有百余种,变着法子折磨人,还不知道刑法有多少种呢!而这百余种刑具中就有六十余种是瞿陌沣亲自研制的,其中要数十二蛊、二十四毒最为可怖。
“难怪会从一个县级的酷吏一跃成为十殿掌权人之一,想必当今陛下看重的就是他残暴的这一点”。
亦可纤歌四人皆聚在长燿帅府之中为锦尘商讨对策,可是听桑榆绘声绘色地说了这么多,心下越来越悬。而纤歌的脸色早已惨白“尘儿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纤歌姐姐先不要太过于担心了,锦尘的身份非比寻常,而且如今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锦尘就是乌穆遗孤。想来陛下不下旨,那瞿陌沣再怎么有手段也不敢用在锦尘身上”星辰虽这样安慰顾纤歌,可自己的心里依旧没底,七上八下的,没个落处。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三殿会审?”亦可微皱了眉头,看向桑榆,他向来路子广,消息通,如今算是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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