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锦尘忽然失态地大呵一声,打断了亦可接下了的话。锦尘知道聪明如他明亦可,早已猜到真正的乌穆遗孤是何人了“你我心照不宣……”

“好,如真是这样,你就是不得不保了”亦可细细思索着“如果因为一个魏宪,将乌穆遗孤的事再次拖出来,再加上最近临安的动荡,势必惊动朝野上下!”

“到时候,无论是我冒名顶替,还是找到真正的乌穆遗孤,于我长燿帅府,都是致命一击”锦尘接着亦可的话继续道“陛下早已知道真正的乌穆遗孤就在我长燿帅府,却迟迟没有动作,那是因为忌惮。可是如果找到机会,就不会不出手……”

“眼下只有一法”亦可抬眼,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眼中却透着狠厉“魏宪必须死!”

“当年大皇子是我设计拉下马的,也是我亲自送去的毒酒”锦尘摇了摇头“虽然当时我只是为沂王殿下清扫障碍,可是眼下想来,陛下难免不会往复仇方面想。毕竟我母亲的死,他才是始作俑者,而大皇子不过是受命行事而已”。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的死正好牵引了陛下的疑心,他会以为你那时就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亦可皱眉“这样的话,如果魏宪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里,陛下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即便是暂时瞒下了乌穆遗孤的事,日后也会迫不及待地除掉你,以致除掉整个长燿帅府!”

“毕竟那时的陛下只会认定我是为了复仇才冒死回来的。大皇子是第一个,成王是第二个,我的最终目标是始作俑者的他!而沂王殿下不过是我复仇的工具,在我的身后还有一群誓死效忠于乌穆遗孤的乌穆遗臣……”锦尘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拾起茶盏,将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继续说道“这样势必还会牵连到沂王殿下,那么日后殿下的夺嫡之路会更加艰难!”

“瑾王好谋略,这样一箭多雕的计策,他可是稳赚不亏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去赞赏敌人,却也真是好兴致”亦可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是有对策了”。

“对策谈不上,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想怎么做?”

“学学我们的肃王殿下,未及己身袖手旁观,已及己身一问不知”锦尘挑眉,亦可一听差点将刚喝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你这分明就是要装傻啊!”

“有何不可呢?任何没有出路的时候,装傻是最好的办法,试问谁会去逼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谁又会想信一个傻子的话,谁……又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锦尘我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了,对了,你要我做什么?”

“你不提,我到差点忘了”锦尘拍了拍脑袋,跑进内室取出一个檀木盒子“你去年和星辰去邗江,不是结识一位盗圣吗?”

“是啊!”

“我想请他帮个忙”锦尘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亦可“将这东西放到丞相赵合的书房,最好是能找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连他自己都不易发现的”

“你是想……”

“祸水东引”锦尘勾起唇角“他不是有个待嫁的养女想要让陛下指与我,最后不了了之了吗?恰好与我年纪相仿,这不是最好的替身吗?”

“你这也是一箭双雕”亦可会意一笑“只是可怜了那姑娘了”。

“她可不无辜,分明就是赵合的暗线,早晚都是要拔掉的,以免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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