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恐惧，随你吧，一会儿我会先将你打晕，到时候你也不会挣扎，也不会有太多痛苦。”莫凡尘轻声说道，随后想着顾初棠靠近了半步，“你若是表情太痛苦，一会儿我割下你这张美人皮的时候，只怕是会划破了。”
顾初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这是要将自己的脸皮按在那女子脸上？
“你别异想天开了，就凭借你现在的技术，根本就达不到完全贴合！”
顾初棠带着哭腔，这个莫凡尘看上去虽然不太正常，但是最多就是个油腔滑调的军师，不过是刷刷小心眼罢了，可是没醒到他竟然想要将自己的脸皮刮下来，这简直比刘氏还可怕！
人面兽心，正是这个莫凡尘！
莫凡尘顿了顿，他转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那女子，似乎也有些犹豫。
换脸这种事，就算放到顾初棠的前世也达不到完美缝合，更不要说现在，这个臭道士模样的军师竟然还真敢试！
“你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之前我给你的饭食中下了些麻痹的药，现在八成是起作用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只是要你这张脸皮罢了，你毁容之后，便可以真的成为顾初鸢，没有人知道你是假冒的，你可以在王府之中尽享一生荣华富贵！”
莫凡尘这番话说给顾初棠听，但是在她看来他似乎也在说服他自己下手。
顾初棠想了想，深吸一口气：“你先等等，你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
她看了看那女子：“你也知道，在身上动刀子这种事情需要快，你在我这里割了皮，那是不是要尽快趁热乎安在她脸上，时间久了，人皮就会发臭，腐烂，有很多……”
顾初棠想说有很多细菌，但是她知道莫凡尘并不知道细菌为何物，她想了想：“有很多细微之物，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就会进入到那张皮之中，到时候那女子只怕会感染化脓，脸皮可是连着脑子，别换脸不成，在成了傻子！”
顾初棠知道莫凡尘没有下定决心杀了她，若是便开始拖延着时间，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
顾初棠说罢，莫凡尘果然动容了。
“我……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冰镇着，那你看，我俩的脑袋都不一样大，脸型不同，鼻梁不同，眼眶大小也不同，我明显要比她的眼睛大，这就会造成我的皮盖在她脸上，遮不住她的眼眶！”
顾初棠虽然看不太清楚那女子什么样子，但是自己眼眶深邃，一般女子是没有这副容貌的，这就想是服了一张不贴合的面膜一般，看着一定很诡异！
“凡尘，她，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此人我们先留在府中，其实不急于一时，反正她也跑不了。”那女子似乎也怕一会儿动刀子，所以心中也跟着动摇了起来。
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抛开她毁容的问题，就算是失血也会导致死亡。
也不知道这个庸医是哪里来的自信换人皮！
“这位姑娘的对，我反正也跑不了，你就将我关在府上，到时候你想到了可以不让她伤口感染的办法，再换也不迟，不过这之间，我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顾初棠擅长易容，那女子不就是想要变好看吗，何须换脸这种搭上性命的活，只需要自己动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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