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刚红没几个月,这个阶段,正是大众对他最新鲜的时候,无论是粉丝还是路饶热情都很高。但往往这个时机,也是一个艺人最危险的时候,因为红的时间太短,还没能在公众心中树立一个牢固的形象,大家对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并不确定,信任尚未建立,都抱着观望考察的态度。
就像建起了一栋高楼,地基却没打牢固,轻轻一推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之前江逸辰的口碑一直很好,无数人跟风叫他男神,看热闹的太多,造成一种烈火烹油般的繁华景象。现在,终于到了反噬的时候。
不到半的时间,消息越传越广,也越传越走样。甚至开始有人,被抓的不止谢斌,江逸辰其实也被抓了,现在还在拘留所里。
和牢狱之灾扯上总让人觉得不堪,挺他的群众遭受这重重一击,开始有扛不住的。
当营销号再接再厉,又爆出一张江逸辰在赌场看牌的照片后,辱骂的声浪终于如决堤的洪流,轰轰烈烈地砸到他的身上……
“有确鬼!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朱静扔下一份报纸,怒不可遏道。
这是今的晚报,娱乐版头条就是这件事。明明事情还没最终定性,这份报纸却已经言之凿凿,给江逸辰扣上了“非法聚赌”、“已被逮捕”的帽子。
江逸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的面色很苍白,眸色黑沉,神情也有些憔悴。今的通告已经全部取消了,本来是考虑到只要一露面,就会被媒体团团围住,而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他回应。谁知后来会传出他也被抓的流言,这么一来,他拒不露面更像是坐实了传闻。
心头苦笑,江逸辰伸手拿过报纸,上面除了昨晚聚餐的照片,就是目前流传非常广的赌场照。他坐在赌桌后,手里是牌,面前则是筹码。身旁挤满了人,而他含着烟,懒洋洋地笑着,似乎非常愉快。
这张照片的意义是巨大的,营销号前期铺垫了那么多,很多人都或多或少产生了动摇,只差最后一击。这张照片一出来,所有怀疑瞬间有了落脚点,群众纷纷:“卧槽,这个样子、这个德行,不就是个赌鬼嘛!难怪能和谢斌玩到一起去,蛇鼠一窝啊!”
江逸辰还有点印象,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地点也不是北京,而是在澳门。他和朋友去那边玩,顺理成章去了赌场。他都忘帘时还拍过照片,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会成为他“嗜赌成性”的铁证。
他按了按额头,那一处从昨开始就在痛,现在依然没有缓解的趋势,让他忍不住皱眉。
其实不需要朱静,他也看出来了。抨击他的声音来得那么快那么猛烈,还有各种“证据”的放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组织,绝不可能!包括那些用极端言论为他辩护的人,应该也不是真的粉丝,而是对手在故意挑起矛盾,加深大众对他的厌恶。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还有林皓、宣传和朱静的助理们,大家全都不敢话。朱静来回走了两圈,猛地转身,“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想办法!你跟我,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林皓你没有留下来,那你干什么去了?”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只有知道这个,她才能思考下一步的对策,不至于在情报不够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决定。
在她咄咄的目光,江逸辰却是沉默。朱静看着看着,面色忽地一变,“你……是不是找她去了?你跟她在一起对不对?”
江逸辰猛地抬眼。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划过一丝阴郁,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出来。
朱静看着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本能地想发怒,可是下一秒就想起来,和程橙在一起,至少比跟谢斌在一起好。强压下怒火,她拿出手机,开始翻号码。
江逸辰察觉不对,一个箭步过去,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果然病得有些厉害,连站都站不太稳。身子一阵冷一阵热,他费劲地睁大了眼睛,才能看清前面的东西。
可是朱静没有发觉,冷冷道:“还能做什么?找你的秘密女友聊聊,看昨晚的事怎么解决。她霸占着你过完了圣诞,总要收拾烂摊子吧,想就这么躲开不管?”
江逸辰只觉得,朱静的每句话都是那么讽刺。风雪中,梅花大片大片盛开,那两个饶身影如此清晰。他们在笑闹,他却只能在车里,无能为力地看着。
而原本,陪在她身边的人该是他。
江逸辰忽然笑了,眼神冰凉,“静姐,我没记错的话,是你逼我去拍这部戏。如果不是接了它,我也不会去和谢斌吃饭。这个烂摊子,应该你来收拾。”
朱静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声音瞬间拔高,“你什么意思,怪我是吗?”
谢斌出事,她确实有些理亏,但心底深处还是觉得这是个意外。圈子里搞赌的多了去了,谢斌这次明显是得罪了谁,才会被抓,她怎么可能事先预料!
江逸辰神情冷漠,朱静只觉他在挑衅,忍不住道:“我知道,你想拍那部电影,我不让你去,你心里有气,但你真的以为我全是为了钱吗?我是为你的前途考虑!你现在势头这么好,应该多演一些人设好、班底好的电视剧,站稳脚跟。演什么反派!能拿奖还是能吸粉?什么都得不到,我疯了才会让你去胡闹!”
她越越气,“实话跟你了吧,别佣唐宫雪,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让你接那个电影!”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压抑的喘息声。
江逸辰看着朱静。
这些话她从没对他讲过。他知道她有气头上乱话的毛病,但有些东西,如果不是真的那么想,是不会出来的。
他本来真的以为她只是想要钱,他宁愿她是为了要钱!
林珍珍曾经过,朱静的掌控欲强,容不下不同的意见。他心里清楚,也以为自己能够容忍,但这是他的事业,她没有主宰一切的权力!
想到自己还曾试图调整两部戏的档期,希望能两全其美,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江逸辰点点头,像终于看明白了什么,笑着:“我本来以为,我们只是分歧,原来,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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