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怪哉虫……”
明明怪哉虫发出的声音就在附近徘徊，可每个人却没有找得到怪哉虫的踪迹。
别人也就算了，在这种漆黑而且环境复杂，回音不绝的地下空间之中，无法辨认怪哉虫的声音来源也就罢了，可秦石不管是听力还是眼力都已经远超出了正常人类所该拥有的水准。可他也一样没有发现怪哉虫的影踪。
“难道怪哉虫不存在……我们所听到的乐声，并没有来自怪哉虫？”
秦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不可能啊……”
他很快就摇头否认这种可能。
机械所发出的乐声，跟怪哉虫所发出的声音，终究是有着区别的。这一点，秦石对自己的听觉有着足够的自信。
“我感觉……声音虽然在这里，可声音源头并不在这地方……或者说，并没有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之中。”
萼绿华见所有人忙碌将近半小时，将附近已经来回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结果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时空交错？”
闻言，秦石便知道萼绿华想说什么。
但不得不说，萼绿华在这方面是真正的专家。因为得到大危的许可，萼绿华得以出入天市垣。尽管次数不多，可每一次出入，她都必须穿过一层层的时空屏障。
这也让萼绿华有更多钻研时空交错的机会，甚至掌握一些进入交错时空的方法。
“是的……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并没有出现时空交错的场景，所以我怀疑……怪哉虫的声音，是从交错时空的缝隙里传出来的。”
“时空缝隙？”
秦石发现，自己又一次刷新了认知，又学会了一个新鲜的词汇。
他的表情更是精彩，如果不是确定萼绿华是一位古人，听到她嘴里吐出的词汇，秦石都要怀疑她是一个现代的物理学家。
“怎么找得到时空缝隙？”
秦石回过神后便赶紧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时空缝隙，找到太微垣”
“一般来说，是可以这样的。”
萼绿华肯定了秦石的想法。
但秦石看到萼绿华苦笑的模样之后，便知道事情模没这么简单。
果然，萼绿华接着说道：“时空缝隙是无形的，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位置……就算我们能侥幸找到，也未必是好事，因为一个地方，一旦时空出现重叠，那很可能重叠的不止一个时空，而是无数时空的集合。我们从缝隙中钻过去，未必会到达我们想去的目的地。”
说到这里，萼绿华神色愈发凝重地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时空缝隙并不是固定的，它随机出现，也随机转移甚至是消失，我们或许可以从缝隙中去到未知的世界，但未必能从原来的未知返回……”
“好吧……”
秦石打了一个寒颤。
到了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不能有侥幸心理啊……”
秦石叹了一口气。
“没错。”
萼绿华点了点头。
“那我们该如何找到正确的未知，找到怪哉虫，甚至是太微垣的正确入口？”
秦石虚心询问。
到了这时候，秦石也意识到，把萼绿华带来寻找太微垣，是正确之举。
萼绿华所给他带来的信息和启示，都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当然，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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