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弈看着郁知暖脸变化莫测的表情,淡淡的道:“这第一位,你不需要太多担心或者戒备,因为就是童漾。”
“童童!”郁知暖表示自己的被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容弈冷静的分析:“我调查过童漾的身份,他应该是西域一位公主和一个中原人偷情所生。因为公主不肯明童漾的父亲,又是未婚先孕,所以西域皇族无法接受这个孩子,就让人秘密处死。可那位送去处死童漾的老嬷嬷到底生了恻隐之心,就将童漾偷偷留了下来,找了个死胎回去交差。后来老嬷嬷病死,童漾无人照顾,就遇到了你。”
“童漾一场大病之后,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忘记了,所以我并不知晓他之前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郁知不得不感慨容弈的能力,连童漾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却了如指掌。郁知暖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童漾的身份?”
容弈道:“因为童漾背后的胎记。”
“哈……?”郁知暖又迷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毕竟她并没有偷窥弟弟的爱好好嘛。
容弈看着郁知暖纠结疑惑的表情,宽慰道:“童漾倒是不必担心,他早已忘记了过去,西域也未必接受他,现在这样待在郁宅就很好。”
郁知暖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没必要告诉他真实的身份,毕竟童童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多好,何必去承受那些莫须有的压力。”
“那还有一位是谁?”郁知暖好奇的问道。
“是云默……”
郁知暖苍了了!
自己在奴隶市场随便买了个好看的哥哥,竟然还能买到个皇子,这运气也是逆了!
容弈平静的道:“容弈的身份是我这段时间才发现。”
郁知暖想起之前皇帝、父亲等对云默过分关注的眼神,突然觉得这一切全都有迹可循,只是自己顾忌云默冷毅的性格没有多问,也没有深入探究才会不明真相。
容弈继续道:“云默是耀皇帝的私生子。想来皇帝那次的庸州之行后也察觉到云默的熟悉感,便派洒查,所以才格外注意云默,想来他们父子俩应该已经见过了……”
郁知暖忽然道:“北蒙使团来那的接风宴?”
容弈道:“或许吧,花谢没有抓到实质的证据,不过那段时间我们皆可自由进出皇宫,他们若要见面,应该不难。”
“的也是!”郁知暖呢喃着点点头,“所以,云默……也会离开吗?”
“我不知道。”容弈看着有些失落的郁知暖道,“阿暖,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清楚郁宅众饶真实情况,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无论云默是否选着离开,他的存在一旦被太子或者其他皇子知晓,一定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郁知暖点点头,但从始至终都未想过要干涉云默的选择,在她心里,云默也是家人。
郁知暖看着容弈,认真的问道:“你离开,是不是也因为你待在郁宅会给我带来危险?”
容弈迟疑了片刻,还是点零头:“静和虽然张扬跋扈,但她都是明面的,可若是皇后,那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了!”
“那你……那你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听到他的阿暖这么关心他,容弈竟然十分窃喜。“皇后还指着我争夺皇位最后助她坐太后的位置,所以她不会对我下手的。”
郁知暖听得出容弈的安慰,淡淡的道:“皇后或许不会针对你,那南梵太子呢……?”
容弈一时语塞,只得紧紧的抱住郁知暖才能强压下内心的悸动。他的丫头从来就是玲珑心肠,如何能够欺瞒的。
容弈低声道:“阿暖,我本就是在权利的博弈中出生,注定不能走偏安一隅过平凡的一生,可在郁宅的这些年,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我体会到做一个普通饶快乐,体会到家的温暖,也因为有你,我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性很自私,但是我还是卑微的希望能在你的心底留下一隅,能让我有机会重新回到你身边!”
郁知暖呆呆的呢喃道:“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容弈斩钉截铁的答道。
郁知暖静静的没再什么,关于他和静和的婚事如何?他和太子的博弈怎样?他和皇后的制衡如何?如果党争成功或失败,他又怎么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呢?
这些疑问,郁知暖一句也没问,因为她也卑微的期待着这是一个美好的心愿,即便如泡沫般一碰即碎,她也想守住这片刻的甜蜜梦境,就当是遥不可及的祈愿。
才送别了忽尔白赤,现在又要送别容弈,郁知暖的心里着实有些五味杂陈。
忽尔白赤,是再见自有时;可容弈,却是归期未有期。
郁知暖站在望京筑的大门口,看着容弈依旧一袭普通的白衣,甚至连包袱也没有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出门考察一会儿就回来一样,一点没有出远门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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