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暖成功的把郁战拐回了望京小筑,一边和父亲大人享受天伦之乐,一边光明正大的探听京都的消息以及郁府现在的情况。
郁战安抚道:“暖暖,不必担心,就算回了郁府,为父也不会任由你被人欺负的。”
郁知暖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送走了郁战,郁知暖又和众人合计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这才准备回房休息。
忽然想起什么,对花谢说道:“小花花,户部尚书郁文热情邀请我回郁府小住,我答应了,但是对居住条件和居住环境提出了一些要求!”
花谢一挑眉,直觉小姑娘还有后手。
果然,郁知暖微笑着说道:“所以麻烦你安排人去郁府布置整理一番,我们住着,才能舒服嘛。”
花谢立马意会了小姑娘的想法,大手一挥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让你在郁府住的舒服又顺心!”说罢挑挑眉,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容弈低头浅笑:“你让花谢去郁府,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家吓到。”
“怎么会,小花花还是很温柔的!”
容弈和郁知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郁知暖到底低估了花谢的战力指数,才去了郁府一个午,就把人都得罪了干净。
花谢去了郁战提及的想园,仔细观察了一番,虽然地方挺大,但是有些空旷寂寥的冷清,和现在郁知暖花团锦簇的繁荣富贵十分格格不入,虽然谨记着不要弄坏这里的东西,但少不了大刀阔斧的翻新的装点。他和郁战确实过后,就立马行动起来。
花谢在可以行动的最大范围里,十分不客气肆意闹腾,甚至还使唤起郁府的人,他分不清谁是谁,抓着人就安排起活计来,还是借着郁文的口径,让那些下人丝毫不敢拒绝。
原本井井有条的郁府,被他这么一闹腾,什么都不顺遂了。
一会儿是老太太屋里的丫头被叫去送东西,一大早的不见了人;一会儿又是郁薏宁的梳头丫头找不见,甚至帮赵氏端早饭婆子也被花谢招呼着干活,晕头转向都就帮着去打扫。不仅如此,花谢大兴土木动静着实不小,敲敲打打和工人的吆喝声不停,打破了郁府往日的**平静。
琳琅满目的物品和全新的家具一个劲儿的往想园送,花谢还招了许多花匠工匠要翻修院子,种植了好些新的花木,他甚至还打算在院子里挖一个小池塘养一些莲花和锦鲤。
这样大的动静,郁府众人怎会不知,甚至都快乱了。
尤其是想园的位置又在整个郁府的中心地带,不远处就是老夫人的居住的福寿院,老太太喜静,这样敲敲打打的吵闹声弄得她十分烦躁。
郁文也没想到郁知暖的“收拾整理”会是这样的“大兴土木”,这是得有多嫌弃郁府啊。可偏偏这还是他亲口应下的,总不好自打自脸的把人赶走。
郁薏宁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不远处的花谢指挥着工人们做这做那,十分不满。那个郁知暖还没有回来了,就做出这番姿态是给谁看?不就是有点钱吗!
郁薏宁想着她和太子的计划,这才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眼底滑过算计和冷笑,暗道:“郁知暖,你就抓紧最后的时间吧,得意不了多久了,一旦没了容弈,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嚣张。”
郁薏宁迅速调整了情绪,低声说道:“爹爹,老夫人叫您过去了……”
郁文无奈的揉揉眉心,母亲大人怕是叫自己问罪的。
郁薏宁体贴道:“父亲大人宽心吧,这些事老夫人哪里不明白,都是郁知暖那个丫头折腾出来的,与您何干。”
郁文叹了口气,“罢了,走吧!”
一道福寿院,老夫人就气的摔了杯子,怒道:“阿文,这都是什么事,你才是一家之主,就由着一个小丫头对郁府指手画脚的?!”
的确,郁文才是郁府的当家人,因为郁战常年在外,所以很直接的把郁府管家之权交给了弟弟。
郁文低着头,解释道:“母亲,郁知暖毕竟是郁家人,而且如今她是庸州城主、陛下亲封的财政顾问,身份尊贵,不好轻怠啊!”
“轻怠?”老太太说道,“阿文,你也知道她是郁家人,那何至于对客人一般迁就。一大早就大兴土木的吵吵闹闹,还要不要我这个老东西休息呢?”
郁文纠结的说道:“母亲,也就这一两天,儿子会催促他们赶紧弄好的。”
郁敏琳一点也不体贴父亲的难处,嘟着嘴抱怨道:“怎么可能就一两天,郁知暖那个小肚鸡肠的性子,就是借着机会折错我们呢。搬了那些好东西,也不知道先孝敬祖母,一窝蜂的进了想园,哪里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郁文皱了皱眉,这个女儿真是不懂事,竟然火浇油的使小性子。他暗暗的瞪了赵氏一眼,以示警告。
郁薏宁察言观色,老太太面色不好,郁文更好不到哪里去。她暗暗的也瞪了郁敏琳一眼,示意她少说话,然后浅笑着说道:“祖母,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郁府的名声,毕竟郁知暖如今身份不一样,住在外面唯恐人家对咱家指指点点;况且她身份尊贵,连带着郁府也沾光啊。至于这想园的动静和吵闹,不如请大伯父出面说一下,我估摸着,郁知暖还是会听大伯父的话。”
老太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明白郁薏宁分析的种种利弊,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能让他们尽快消停就好。”至于这大儿子,她也有些尴尬难处。
因为叶灵汐的关系,他们母子间到底生了隔阂,郁战终究还是怨怪她的。虽然人在府时,晨昏定省不少,礼仪规矩也到位,但终究是有些距离。
一个已逝的叶灵汐也就罢了,现在还来了个郁知暖,着实有些闹心。
老太太有些烦闷,挥退了众人,打算自己去小佛堂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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