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暖的业务考察还在继续,下午便去了琳琅阁,着实被这里的繁华富贵惊了一下。果然京都有钱人多,喜欢珠宝首饰的贵妇人更多,随便抓一个就是什么官夫人贵小姐,怪到之前年会的时候这边的负责人还和自己沟通要扩大店面,现在看来是很有必要的。

参观到二楼的时候,郁知暖忽然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摇摇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她正打算避开,结果转头又撞另一个祖宗,也是自己倒霉。

郁敏琳看到被人簇拥着的郁知暖,瞪大眼睛怒斥道:“郁知暖,你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郁敏琳素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这么一嚷嚷,立马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也引起了不远处郁薏宁的注意。

郁知暖无奈的皱皱眉,暗道,看样子是避不过去了。

一抬头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的店铺,我在这里很正常啊!”转而又得意的说道,“倒是敏琳妹妹着实可巧,这也能碰着,看来对我家的东西格外喜爱啊……需要我给你打个折吗?”

“你……!”

“敏儿!”郁薏宁走了过来,低声道,“这里人多口杂,注意言行。”目光扫向郁知暖一行,在容弈身停留片刻,有些复杂的纠结。

她低头迅速的平复了情绪,抬头道:“知暖妹妹既然来了京都,怎么也不回家,在外面逛着成什么样?”

郁知暖微微一笑,疑惑道:“大姐姐说什么呢,我一直都住在自己家的啊?”

郁薏宁冷笑一声,说道:“看样子妹妹是和郁府生分了,连个家也不认……”说罢还故作悲伤的低首垂眸,一派楚楚可怜。

郁知暖懒得和她演戏,挑明道:“姐姐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记得当初是郁府赶我出去的,这会子怎么就成了家?也是好笑……”

郁薏宁也不想和这厮打嘴炮,左右她已经来了京都,后面的发展才是重头戏,没必要和她在这里撕扯。

她又瞟了一眼容弈,依旧是复杂的纠结和潜意识的得意。

郁知暖,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

郁薏宁浅笑着说道:“知暖妹妹素来放纵不羁爱自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也逛得差不多了,先告辞了。”转头朝着郁敏琳道,“敏儿,走吧……”

郁敏琳嘟嘟嘴十分不满,因为她才刚过来,根本还没开始买呢!

可是看着姐姐的警告的眼神,也不敢胡来,毕竟她可不想再被关禁闭。

那两姐妹离开,郁知暖也嘟起嘴抱怨道:“真是倒霉!”

这两人知道自己来京都了,郁府那边肯定也会知道。亲爹郁战还好说,其他人肯定会搬出些祖宗家法,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礼数等让自己回去,这样那样的也是麻烦;然后皇帝也会知道,简直可以预见接踵而至的各种工作和应酬,真是令人头大。

容弈宽慰道:“咱们进入京都虽然十分低调,但有心人肯定早已察觉,所以即便没有遇到她们两个,也不会影响那些人的作为。阿暖,宽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郁知暖点点头道:“小容儿说的对,见机行事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郁知暖就被皇帝陛下请进了宫。

虽说是“请”,实则和“催”差不多。

太监总管一大早就来了望京小筑传旨,结果某只赖床的城主大人还在呼呼大睡,要不是鹿鸣等人拦着,李大海恨不得直接冲进暖阁把郁知暖拎起来。暗道,这个祖宗果然不是个剩事的。

可他毕竟亲眼见识过皇帝陛下对郁知暖的认可和喜爱,又不敢真的得罪。三催四请的吆喝,终于把人薅了起来。

结果小姑娘对着她一阵叙旧,笑眯眯谈天说地,李公公又不好直接拉下脸,只得僵笑着脸应和着,又是各种打预防针,各种强调礼仪规矩,毕竟他更知道这位祖宗的“无法无天”,折腾了大半天,才终于把这位城主大人请进了宫。

郁知暖面虽然一阵新鲜稀奇,可内心着实很平静。

面对皇帝,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身份问题。毕竟在庸州自己是装作不知道他的皇帝的,才敢有那些肆无忌惮的言论,如今身份挑明,说话就该注意些了,再不能拿什么“不知者无罪”的理由来挡事。不过好在她之前和郁战通过气,便是皇帝有些介怀,也有亲爹帮着背锅。当然皇宫繁琐的礼仪也叫她烦忧,下跪叩首的……真是极度需要护膝和护额啊。

今天是云默和容弈陪着她进宫,容弈看着小丫头有些凝重的表情,默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郁知暖感受到掌心的温暖,朝着他微微一笑,有种莫名的放松。

她瞄了一眼始终安静的云默,隐隐察觉出对方有些不自在的状态,笑眯眯的说道:“默默,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说罢还嘚瑟的眨眨眼,明明一分钟前自己还在被容弈安抚。

云默抬头看着她,微微浅笑,但是眼神却更加坚定了。

李公公知道三人的互动,也不多嘴打扰,他如今已经迟了,还是赶紧把人带去御前才是要紧的。

到了御书房,一进门便望见那位高居位的皇帝陛下。此时他一身黄袍,**凝重,和在庸州的时候很不一样,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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