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是有些看戏的心思,沈昀却私心里偏袒了郁知暖的做法,郁战是不知圣心的茫然无措,而太子,则是惊喜万分。
太子殿下万万没想到郁知暖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如果这份力量能够为己所用,那么……
皇帝完,拿起手边的告书道:“你们看看吧,庸州城主郁知暖下发的告平州州府书,白纸黑字,要言不烦却言之有物,先是陈词恳切的阐述了平州州府公子的罪行,然后义正言辞的表示要为庸州百姓的生命安全着想,最后理所应当的动员群众发起对平州的经济制裁,直言平州州府不把儿子送去庸州认罪伏诛,这事儿就没完!”
皇帝挑了一下眉头看向始终低头不语的郁战,问道:“老郁啊,这事儿……你怎么看?”
郁战听着皇帝不冷不热的询问,摸不清陛下圣意,只好最保守的答道:“知暖到底年轻,又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难免……冲动任性了些。老臣一定好生管束!”
“呵,管束。朕在庸州就过,你管不了她的。”皇帝把手里的告书递给李大海,又道“冲动任性,这就是你的看法。一个姑娘的一个冲动任性就逼停了偌大的平州,这份冲动任性连朕都有些惧怕……”
听完这话,郁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老臣该死!”
皇帝不理他,继续问道:“太子,这事你怎么看?”
太子殿下道:“郁知暖的做法虽然冲动,但却事出有因。儿臣方才看了这告书,平州今日境况虽是郁知暖的经济制裁的结果,但也是平州州府的选择所致。”
太子义正言辞道:“按我国律法,州府公子所犯之事按律当诛,平州府却无视人命,包庇纵容,才是整件事情的源头。如果一开始平州州府就将整件事公事公办,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制裁。儿臣以为,郁知暖所做作为……并无差错!”
“哦”一个字念出了九转八折的调子,皇帝自言自语道:“公事公办,怕是没那么容易吧。所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一旁的沈昀也拱手道:“臣以为,郁知暖所为虽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确实如太子所言是平州柯大饶选择所致,若是遵守国法,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如今虽是平州百姓遭殃,但也是平州州府导致的。况且,郁知暖身边能人志士诸多,若是真要报复还有很多手段,既然选择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峙,也明她心中无愧。”
郁文暗自皱眉,大学士偏袒也就罢了,毕竟学堂建设一事他和郁知暖对接频繁,被收买了也有可能,可太子的出言庇护则让人不安,毕竟这些年来太子可没对哪个女人如此关照过。
郁文私心里自然不希望郁知暖好,毕竟不久前才被她坑了一笔,这会也想借机反击。只是明面上他依旧是郁知暖的二伯父,若是难听了终究不合适。
郁文斟酌着道:“知暖毕竟是女孩子,却有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过这手段确实……正如太子和大学士所言,祸端毕竟是平州州府,可让无辜的平州百姓受罪确实有些欠妥……”
皇帝审视着下方众人,每个饶话听起来都有道理,但也都有各自的九九。
但有件事情他们的很对,整件事的祸端是平州府,所以即便下罪也只能是平州府。至于郁知暖,她虽然挂名财政顾问,但是正经身份是个商人,而且整件事她有千万种法庇祸,根本无从定罪。从法律政策上,她占理从人情世故上,她事出有因单经济,人家也可以是调整战略目标等等。所以就算自己贵为子,心底潜藏愤怒和恐惧,也不能把郁知暖怎么着,这反而才是皇帝最生气的事情。
皇帝道:“那诸位爱卿以为,这件事该如何呢?就任由平州这么停滞、萧条下去?”
太子上前一步道:“儿臣以为,平州柯少爷侮辱民女,逼人致死,理应问罪而这祸头问罪了,制裁一事自然也就应运结束,再来恢复经济也就理所应当了。”
皇帝眯着眼打量着太子,这个儿子心里有什么他还是看得懂的,今两次三番的为郁知暖话,怕不是动了别样的心思。
皇帝好似无意道:“太子是这个意思啊,到底是随了郁知暖的心意啊……”
沈昀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除了惩处柯少爷,还应严令郁知暖迅速恢复平州经济,既然是她挑起的事端,也该由她结束。”
听闻这话,皇帝才点点头,好在大学士没有昏了头忘了重点。
皇帝看了眼始终跪在地上的郁战道:“郁爱卿起来吧。”想了想道:“大海,拟旨吧。平州州府柯护端教子无方,贬为庶民,其子流放。”他到底不想随了郁知暖的心意,所以只判了流放。又道,“命宋峥即日赶往平州上任州府,一月内恢复平州经济,若做不到,就提头来见吧。”
李公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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