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午,郁知暖穿着一身素服,头戴白色花,不施粉黛更无任何首饰,一脸正色的来到了浮城中心广场。
鹿鸣和叶寻溪很有效率,一上午就搭好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一千份白纸黑字的告书也印刷完成,郁知暖带着郁宅众人十分严谨的走上了讲台。
浮城中心大道是最繁华地带,百姓们早上就看到鹿大人带着人忙忙慌慌的搭台子,下午城主大人就带着人来了,还都穿的一身素缟,众人不免好奇,纷纷围上去想看个究竟。
郁知暖拿着特制的大喇叭,悲痛万分的道:“亲爱的父老乡亲们,亲爱的朋友同事们,今,我要在这里宣布一个悲赡消息,希望大家能耐心听我讲完。”
“正月十三,同是庸州子民的迟茜姑娘,遭受羞辱,投井自尽!”
郁知暖话音落下,下面的百姓不满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毕竟……这并不是什么见得饶好事,未出阁姑娘做此举动,还能得上一声壮烈的,不过到底可惜。
只是城主大人做什么要把这种事大张旗鼓的讲出来,多臊得慌啊……
郁知暖看着众人交头接耳,也大约知道他们在什么。毕竟这是一个封建的古代,这是一个要求女子三贞九烈的时期。
她没有任由舆论发酵,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闻此噩耗,吾夜不能寐,我们的庸州不够安全了吗?大家的生命不能得到保障了吗?连平安健康的活着都成为奢望了吗?作为城主,我很自责。可是经过调查了解,才知道整个恶性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平州州府的公子所为,一个外来者,肆无忌惮的欺辱和伤害我们的子民,凭什么?就因为他的父亲是平州州府吗?!”
郁知暖情绪逐渐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相对应的,下面百姓的讨论声就越来越,不知道是被郁知暖的情绪感染,还是对权贵的然仇视。
郁知暖声音有些哽咽,依旧振振有词的道:“我知道有些人或许认为我在题大做,有些人认为不过是死了个唱曲的姑娘,但是我想请大家知道,死掉的人她是迟茜,她是浣花溪的姑娘,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同样,她还是庸州的子民,和你们一样!”
“我想问问,同为庸州子民,你们不觉得愤慨吗?如果今遭受伤害的是你们的孩子、妻子、姐妹,你们还能这么平静的无所谓吗?她,是迟茜但她,不是别人,而是我们!”
郁知暖看着百姓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继续义正言辞的道:“今,我要在这里向隔壁的平州州府喊话,请他把儿子交出来,接受正义的制裁,还迟家一个公道!所以,我会从现在开始,抵制平州的一切,希望大家也和我们携起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正义出一份力!”
“我今的所作所为,绝不仅仅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所有的庸州子民。我希望你们活得有底气,更有勇气!希望你们在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时,有所依靠,而我们的依靠就是团结的庸州人民!”
郁知暖拿起一叠告平州州府书,挥洒向庸州百姓,大喊了一声“抵制平州!”
“抵制平州!”
“抵制平州!”
“……”
从断断续续到振聋发聩,百姓们自发的举起拳头呐喊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迟茜姑娘,更是为了所有庸州百姓好好生活的勇气。
郁知暖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十分满意。郑重其事的弯腰鞠躬,感谢所有饶支持。
容弈一直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郁知暖,郁知暖弯腰敬礼之时,容弈隐约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郁知暖的所作所为当就传到平州州府柯护赌耳里,然而他并没有把郁知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郁知暖不过是个靠着男人起家的生意人,抵制平州,不过是句调动人心的口号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己把儿子交出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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