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管你一辈子饭。”路鸣泽豪气冲天。

“谁要你管一辈子”夏弥忽然低下头去。

“其实如果我死了也好,人早晚都要死的。”路鸣泽说,他在前世只知道奥丁抬手抹去了擅闯他的领域的敌人,不知道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怎么破解。这就仿佛是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大概就是两年之后,全世界都会忘记自己,没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叫路鸣泽的人来过。巨大的生存压力之下,让他有种干脆死了比较好的想法。

“喂,我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你又说要死要死的,让我很没成就感诶。”夏弥有点生气,“你都觉得你迟早要死,烂命一条,那我凭什么累死累活救你?”

“我也不想死,可是”路鸣泽说,“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想当英雄?为了救我光荣牺牲,留在我心里当一辈子白月光?!”夏弥带着鄙夷的语气,“你要不要这么恶毒啊,非要我带着愧疚活一辈子是不是?”

“不我不是”路鸣泽忽然结巴了起来,“这和你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夏弥似乎更生气了,“每年七月半不要给你烧点纸钱啊,每年清明不要给你送点花啊!上坟还要花钱的好不好!”

“钱?”路鸣泽哑然。

“先说好,你要是死了,我就摆大朵大朵的康乃馨在你的坟头!”

“不应该是菊花之类的吗?康乃馨我只在母亲节给妈妈买过。”路鸣泽说。

“便宜啊!你这烂命配得上我买的好花?!”夏弥义正严辞,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这样无厘头的对话经常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但路鸣泽还是心生一阵无语,这些年中国房价开始攀升,腾讯市值越来越大,路鸣泽的资产已经用亿来计算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考虑过钱的问题了。甚至忘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是一个贫民窟女孩,一想到自己死了坟头全是表达对母亲的爱的康乃馨,路鸣泽就一阵伤感。

“那我要先立一个遗嘱,分你几亿,到时候你留着给我买花吧。”路鸣泽说到,但夏弥忽然没了动静,不再接话。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路鸣泽有点不适应,虽然这才是病房应该有的样子。他抬起头看向夏弥,愣住了。

这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边的硬木椅子上,这张椅子路鸣泽高中写作业的时候就一直在抱怨硬邦邦的很不舒服。夏弥居然在那上面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搭了下来,在清晨的光影之下,浓密地仿佛一帘幽梦。

也不知道她多久没睡着了,路鸣泽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当时一定不容乐观,夏弥这些天一定很辛苦。伸手过去摸了摸夏弥的小脑袋,柔顺的头发从指间划过,路鸣泽心里甜甜的。

倦意随即也涌上了路鸣泽的心头,眼皮沉重,随即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和夏弥一样,进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一帘幽梦是女孩子闺房的珠帘,借用秦观的词意,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这里想营造一种,梦幻和私密的感觉,也是路鸣泽和夏弥情感升华的时候了。终于到这一刻了呀,铺垫了很久。

路鸣泽前世记忆也是本书开始的时候,只出到龙四,所以他并不清楚奥丁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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