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感叹可怜，但她的话却很是习以为常，因为李母自己就是孤儿院的老师。
早就看惯了失去父母的这些孩子了。
“他们有母亲。”
李梓姗肩头耸了一下，哼出一声后，说道：“妈，这是我的孩子。”
“……”
李琳丽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惊呼出声，“什么？！”
然后……便是一场家庭会议……
……
母女二人一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凝固的气氛中，李梓姗解释前因后果。
但到最后，都没弄明白这两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李琳丽忍不住捂额，揉了揉自己心累到酸疼的眉心。从手指缝间，她看到了被女儿抱在怀里的外孙和外孙女。
一天之间，就突然当了外婆。
李琳丽放下了手，望向女儿，问道：“那么，这两孩子的父亲呢？”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我昏了一天后，他们就突然出现了。”
“……”
李琳丽脸色变黑了些，质问道：“那你是准备自己养这两个孩子？要是这样，亦绪那孩子可真会和你心生芥蒂。”
“妈，我和张亦绪的分手，是我想清楚的事，不是骗你的。”
李梓姗的声音变得清冷漠然，似乎早就确定好了，“他不是孩子的爸爸，我也不想孩子喊他爸爸。”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坚持什么。
但，不想这样。
就是不想。
“……”
她的话决然，但看着女儿眼底深处一时的悲凉，李母沉默了数秒后，依然质问出声，“你确定？单亲妈妈不好当。”
“我确定了。”
声音平淡无波，她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唉。”
重重叹出一口气，李琳丽从沙发上站起来。
看着母亲，见她走到了自己身边，李梓姗听着她的感叹与无奈，“没想到我们母女两，都走了同一条路啊。”
“……”
同一条路？
李梓姗细琢母亲的话，看着李琳丽一副过来人模样，她目光惊颤着。
一句话涌上了喉咙，她问出了声，“妈？爸呢？”
为什么这个屋里，除了她们母女的声音。
就，再无其他？
李琳丽瞧着女儿脸上呆滞的表情，笑着戳了一下李梓姗的头，以为她是记错了日子，道：“你爸的忌日是五天后，现在还不急。不过到时候，就带着他们两一起去吧，好让他也见见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
嗯？
忌日……
李梓姗瞳孔有过一瞬剧烈晃动。
她，发过誓的。
从小学就发过誓的，不会在母亲面前轻易提起父亲二字。因为爸爸早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只是现在，母亲释怀了，对父亲的思念早就淡下了。
所以今天才能这么微笑着，和她说出忌日的话题。
只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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