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生听了她的话,心里还是忐忑,虽然这件事情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偷偷地看了眼上官静月道:“阿静,我偷偷去你娘亲的坟墓……”

“然后呢?”上官静月听了他的前半截话,觉得憋得慌:“去……”

她突然间明白了,他们回来之后玉连生说他可以帮她,那时候玉连生说了他是会医术的大夫,那么面对死人自然就是验尸了,而她的娘亲一个已经去世这么多年的人,想要做到这一点,惟一的办法就是开棺验尸了。

所以他手里拿着的……上官静月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下一刻她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对着玉连生手里的锦盒磕头道:“娘亲,您别怪连生鲁莽。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要查出真相,您就可以安心去了。”

“好了,你这些话我都说过了,想来岳母那般善良的人是不会怪罪的。”他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锦盒打开,他道:“这是岳母的遗骸,我当时看到的是她全身的骨头都发黑的。”

上官静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僵硬地转头看着锦盒里的那节白骨,不,准确地说,不是白骨,而是黑骨。

她红了眼眶,想着当初母亲一直在咳血,御医也说是因为染了风寒所致,如今看来只怕那个御医早已与他人勾结。

“阿静,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想要为你母亲伸冤的,但是你自己又担心为人子女挖自己至亲的坟墓,实在是……只是我们最后能还他们一个清白,那么他们是不会怪罪的。”他看着上官静月微红的眼眶,开口安慰道。

“不是因为这个。”她哽咽着道,抬头看着他:“如果当时我再长大些,在懂事些,说不定就可以察觉到这些人的阴谋了,娘亲也不用因此……”

“这怎么能怪你呢?”他将锦盒盖上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伸手楼着她的肩膀道:“那些人既然要对你母亲下手,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自然就会挑那个时候下手啊。”

“可是这么多年她的心不会觉得难安吗?我照顾她的时候,她没有愧疚吗?”她实在是气愤,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好意的?

“你别难过,现在我们只找出当年她下毒的证据,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玉连生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要找证据的话,实在是太难了。”上官静月冷静了下来,想了想道。

“没事,只要是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们从前没有发现的,或许都是破绽呢?”玉连生听见她泄气,不停地替她打气。

上官静月怎么会不明白呢?想起自己方才的无理取闹,她突然有些脸红,道:“玉郎,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啊?”玉连生想到方才她因为生气而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听见他的笑声,上官静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道:“好了,这么晚了,先睡觉吧,别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商量好了。”

“好。”玉连生替她盖好被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才睡下去了。

某人睡觉很是不老实,上官静月转头看着他,义正言辞地道:“很晚了,你能不能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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