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摸到任何屏障,皱了皱眉,一掌推送出去,她用了巧力,元灵避开树木往远处去,半晌眉间逐渐凝重严肃。
元灵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直接输至远方消失匿迹,她又接连推送几掌,每一掌蕴含的元灵不可小觑,可无一例外都消失不见。
皱了皱眉,着重的观察四周,忽然间想起上次出去的地方布满小动物尸体,那老头也说过那些动物和人是在对外疏通阴阳之气时误闯进去的,而这里显然不是,揉了揉脑袋,心道: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到处找地方?上次的飞船和瞎眼老头也必须要避开才行。
她茫然四顾,头顶上是盛开的娇艳明媚的粉色樱花,微风一吹,落英缤纷,许多在她肩头停留,轻轻的拂了拂,不禁在心里感叹:“如果不是生的地方不对,可真是圣地,如果是人间,估计门槛早就被成双成对的情侣踏破了。”
这里也做不了标记,她一旦离开立刻会恢复原状,只能先寻了一个大致方向离开了。
刚走了一段路,耳边传来悠悠扬扬的风铃声,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完全无法估量距离。她心知捂了耳朵也不管用便不做徒劳无用功,想了会儿往四周各自推送一掌,元灵被茂盛的樱花树木吸收消耗了,看来附近没有出口。想了想叹口气,调转方向跟着风铃的指引踏步而去。
她的速度不快,双耳竖起倾听周围的动静,尤其是天空上是否的飞船,有了上次的经历,这会儿她没那么举止无措惴惴不安了。
耳边的风铃声越来越清脆越,越来越清晰。过了一会儿,白茶停下脚步,她看见了高台,极高极高的高台,大概有几十丈那样高。底下是木头搭建的辉煌宏伟的阁楼,四根擎天柱伫立在阁楼四周,上面环绕的密密麻麻文字由金笔书写,定睛一看,依稀可辨几个熟悉符文,是符箓上强劲可怕的符文,可更多的并不认识,想必威力更甚。这时风铃的声音减小了,不像之前那样像揣了好几个风铃疯狂摇晃般的压迫神经,它逐渐缓慢,音调不经意间改变了,仔细听来,悠远漫长,哀婉凄凉,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连接,像极了悲凉歌曲的结尾,总是无限的拉长……
忽然有人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白茶猛然一惊,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什么都没看见后才略微轻松。
这时她看清了,楼阁上雕龙画凤,门窗轻纱飞扬,细节处由宝石镶嵌金箔布施,奢华至极,而房梁、门框、柱子…居然到处都是鲜艳靡丽尤其奢侈辉煌的彩绘,明丽且闪耀眼睛,可细看下…细微末节处画的全是夺命的东西!上面凡她认识的符文无一不毒,有些甚至是禁忌中的禁忌,真真是美丽又要人命的东西!
看着看着她心中一阵毛骨悚然,不舒服极了,总觉得一只毒蛇在她脑后一直盯着。
这里也不用猜测什么,肯定是陶韫的死亡之地。
望了望四周,安静如常,从隐蔽的角落闪身出去,没有选择从阁楼的街道爬上去,因为担心里面有人专门设有陷阱等她,上次那个瞎眼老头也说过这里到处是天罗地网。故而她选择一截一截地跳跃,这样速度更快些。
她一路到最高点,单脚支撑站在结实的栏杆上。最高处是个露天平台,中间是个六边形的阵法,红色的血线清晰如旧,鲜艳如新,朱砂堆垒在中间一点,赤红的可闻气息。忽的白茶感受到戾气,一抬头,瞥见墨色一团雾,被人用金色铁链一般模样的法器禁锢住了,那团黑雾不断扭曲挣扎嘶哑,发出细细碎碎“呜呜呜呜…喀喀喀喀…”的声音,因为呆的太高声音又小,不抬头还真看不见。
白茶拧了拧眉毛,盯着看了会儿,那团黑雾看见她望过来似乎更激动了,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金色锁链几乎要锁不住它,于是动静越来越大,“哗啦啦……”是锁链滚动的声音,“呜呜呜…喀喀喀…呜啦呜啦呜啦……”有点像婴儿啼哭,不…更像是鬼婴啼哭,嘶哑尖锐又携带了满满的恶意。
白茶单手负背点足而起,靠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低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被禁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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