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身材丰腴过头了,跪的久了人喘不上气来,忽地昏了过去。
她身旁的婢女惊呼了一声:“宋格格昏倒了!”
这一声落,将所有的目光都惹在了文姜身上去。
曦尧正跪的有些烦躁,白了文姜一眼后吩咐道:“将人抬下去就是了,咋呼些什么。”
宫人们没人敢动,只是巴巴儿地看着。曦尧有些面上挂不住,便骂道:“怎地?我如今话是不顶事了吗?”
婧敏面不改色继续对着金棺叩首起身,只是嘴里吩咐了一句:“按着曦福晋的吩咐去做。”
得了她的令,宫人们才敢将文姜抬下去。
这入了宫,规矩到底就是不同了。
所有的奴才都是生面孔,也无人知晓从前王府里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大伙儿只知道,跪在最前头的是主子福晋,如今是主子娘娘,往后便是宫中的皇后。
没有她的吩咐,何人敢动手?
曦尧横了婧敏一眼,见她又是一副悲悯的菩萨模样,心中生厌,也没留情,道:“主子福晋在废屋里关押的久了,听是日日跪拜参佛的。今儿是先帝爷大丧日,主子福晋这跪姿,瞧着便要比咱们正统多了。可见是平日里操练久了,与众不同呢。”
婧敏自然不与她分辨,只是淡薄一笑,继续施礼。
她心里明镜似的,只要这几日她不生出乱子,位份下来后,皇后的桂冠必得是她收入囊郑
她成了后,旁人再怎么闹,她还有心思去管吗?
曦尧见她不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恣肆,继续道:“怎地,以为不话就没人知道你心里所想吗?你的歹毒旁人不知,皇上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还打什么算盘呢?这往后的戏,还有你这个角儿大展拳脚的位置吗?”
婧敏笑而不语,默声了片刻回过头来看一眼曦尧,淡然道:“是非多措,总也不是由你了算得。今日跪在当首位的人是我,这里头是个什么道理,希望妹妹能想个通透明白。”
她自然是能想明白的,只是此番胤禛登基,年羹尧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眼看她年家势起了,她也不必顾忌着婧敏可能会得个什么位份。
于是继续笑着:“我自然是明白的。”
后来殿门外有太监报了一声皇上驾到,众人还来不及起身相迎,胤禛便已经入了内。
撞入他眼帘的首当其冲便是曦尧笑颜聊容姿,胤禛瞥了她一眼,曦尧便被吓得笑意凝在了脸上,神色骇然道:“皇上怎来了?”
胤禛凝眉看她:“先帝棺椁前,你笑什么呢?”
曦尧俯身下去拜倒道:“妾身妾身知错了”
胤禛也未多苛责她,扬手示意她们继续,自己则走到了林琅身旁,俯身附耳问道:“跪了一日,膝盖都麻了吧。”
林琅看他一眼,想笑又不敢,只得颔首道:“大伙儿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文姜方才受不住,晕了。”
“她晕了无妨,你无事就成。”胤禛牵起林琅的手用力握了握,便开始忙碌起他作为新帝的事儿去了。
望着胤禛缓步离去的背影,林琅心底只觉得阵阵发暖。
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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