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到了学校图书楼前的大台阶,站在最高的台阶上。
“三...二...一!”
我们的飞机都顺着手的方向飞了出去。
在漆黑的夜空中,A中只亮了星星点点的几盏小灯,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能俯瞰整个校园的前景。
夜晚的微风有些凉意,吹起了我鬓角几丝碎发,它们柔柔弱弱的在风中轻轻舞动。
我们都看向了各自的纸飞机。
它们飞的并不顺利,摇摇欲坠,终于还是在晚风的阻挠下停止了继续向前的脚步。
我忽然就想起龙应台说的那句:“有时候,约个可爱的人,两个人一起走,但是两个人一起走时,一半的心在那人身上,只有一半的心,在看风景。”
那时候的我也是一样。
那场比赛终究没有胜负。我的飞机到半路上突然转向返航又飞回到了我的身旁。而他的一路向前,睡着大台阶一路飞到了底。
我们的物理和数学水平还没有办法允许我们计算出我俩的纸飞机所做的抛物线谁更长一点。
所以比赛就以平局落下了帷幕。
“洛仰...”
我把头埋在袖子里睡觉,趁稍微清醒点的间隙晃他的胳膊。
“怎么啦?”
他也在睡觉,不过你感受到我在晃他,就清醒了一点。
“去给你哥接水去。”
睡觉把我睡渴了。
“我不去。我要睡觉。”
他用迷糊的声音答到,听起来好像马上就要闭上双眼了。
我继续把头埋在袖子里,用同样不清醒的声音:
“我不管...”
边说边用手握着他的胳膊晃。
我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然后就是我的杯子和他的杯子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我捂在袖子里的嘴偷偷:“嘿嘿”了两声。
可惜被他这么一搅和,我的睡意也全无了。
找书时发现自己抽屉里有不用的书,所以捧着几本打算放到后面柜子里去。
正好我的柜子就在后门的饮水机旁边。洛仰看到我过来,睁着迷离的双眼:
“嘿...你要来后面还让我给你接水!”
我晃了晃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就蹲下身子把书放到柜子里去了。
我正打算起身,就听到那个又贱又熟悉的声音:
“洛仰啊,哥跟你说,女生是要追的。你接水有啥用。你就花几千请她吃饭带她玩,才有机会。”
我不用看脸就知道这么无脑而且猥琐的观点是谁发出来的。
“薛同,你能不能别挡道,给你爹让开!”
我站起身子把薛同扒拉到一边去了。
女孩子,不要在垃圾桶里找对象。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觉得凭钱能把女孩追到手,怪不得你是寡王。
洛仰也给了薛同一个白眼,跟在我身后回了座位。
“呐。”
他把水杯递给了我。
我想着薛同的态度就生气,气愤的闷了一口水。
洛仰很神奇的一点,就是他每次接水都是温的,不管后面饮水机的水温如何,他总能调节好。
他就像个魔术师。
我看到他的表情有点不开心,好像是在在意刚刚薛同的话。
他这样的表情我没看到过几次,上一次,应该是在我们话剧公演前。
因为自习课说话容易影响到前后左右的同学学习,而且还要维护他作为班长的权威,我们就用他的本子来传话。
所以有的时候,有的班干部看我俩笑的很开心,就嫌弃的大喊:
“你俩别说了!”
那个时候我俩异口同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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