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的眼底起了一丝嘲弄与不屑,“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置喙什么?”
不提钱惜尔本来就与她毫无瓜葛,再者即便有关系,也与她无关。
班媚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喂!安平郡主,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吊着他啊?”
安平郡主疑惑,“我吊什么啊?钱惜尔与我,不过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我吊他?也得他心甘情愿才对。”
钱惜尔与安平郡主无论如何都是欢喜冤家的那一种,平常看不顺眼就互相怼一怼,而等到必要时,还会互相拆台。
班媚感觉自己在安平郡主完全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的,平白气到自己,一点作用都没有。
钱惜尔是她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和她来抢钱惜尔。
“我告诉你,安平郡主,虽然我的身份不如你,但是我也好歹是班家之后,功臣遗孤,你要是对钱惜尔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班媚冷冷一笑,怒目圆睁地警告着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懒洋洋地叼着狗尾巴草,丝毫不理会班媚的叫嚣与警告,闻言只是漫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这个反应可把班媚气到了,她厉声骂道:“安平郡主,你给个反应不行吗?”
安平郡主翻了翻白眼,把狗尾巴草丢弃,甩袖离去。
班媚气急败坏,在她后面大喊大叫道:“我告诉你,这辈子钱惜尔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抢走他。”
安平郡主:“……”这个女人果然是脑子不太好使。
然而谁又能料到,班媚今日因一时意气而撂下的狠话,最后却变成真的呢?每当回想起这一幕,安平郡主都会难掩心中的悲痛,缅怀这个曾经热情明媚的刁钻女子。
安平郡主与班媚的争执,到底还是被有心人看见了。
陆兰馨皱了皱眉,看着自己宝贝儿子心仪的姑娘,是如何都对其他姑娘恶语相向。这种女子,怎配侯府世子?
且不提班媚的性情,就单单说班媚的家世,全家皆灭的柔弱孤女,哪里配她儿子了?放眼整个金陵城,名门淑女能够配得上她家儿子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侯府要联姻,何必找班媚这种母族皆亡的煞星孤女回来?侯府要的是端庄贤淑的大家媳妇,而非拈酸吃醋的小妾姨娘。
陆兰馨觉得,班媚这样的性子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同意让他进门的,如果儿子喜欢,做妻也就罢了,当个妾又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陆兰馨方才悠悠离去,不在此处多逗留。
谢晏晞与谢琬泽正在品鉴一幅名家字画,各执己见。
谢琬泽认为,这幅字画乃后人伪造虚构之物,此画毫无大家风格,细节处粗糙又稚嫩,与大家往昔的风格截然相反,她想这幅字画应该是赝品。
可是谢晏晞不这样认为,好歹是赵昇送给她的字画,没道理是真是假,赵昇认不出来吧,而且这幅字画,她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就这样,两个收服不了对方的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休。
谢莛莀睡得安稳,丝毫不受影响,白露连翘值机只就倒上茶水,吩咐人准备水果、点心,以备给几位贵人食用。
行宫内气氛浓烈,外头阳光正猛,却还不影响谢晏晞与谢琬泽的论画大会。
“琬泽啊,这幅字画你既然认为是假的,那么母皇就命令你,立刻找出几处是赝品的证据来,要不然的话……”谢晏晞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
谢琬泽有些尴尬,但想到鉴赏字画,她手下多的是人可以做到,为什么她不可以请教请教他们?干脆一口答应下来,并扬言,一定会纠正谢晏晞的错误看法。
谢晏晞摇了摇头,无奈含笑。她们在这里母女情深,可不代表有人就真的闲着没事干了,这不,有两位贵客上门了。
得知这两位贵客是何许人也后,谢晏晞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她们还真是事儿多,让她们进来吧,打扰了朕与琬泽的赏画时刻,最好是有正经事。”
谢琬泽随即把字画收起来,到时候回去时好让人看一看。
来人是清宁大长公主与舞阴大长公主,两位公主轻易不露脸,一来就有事。舞阴大长公主的驸马宋风眠自从被查出贪污等污点后,人头落地不至于,但在朝为官是不用想了,只能一心一意地伺候公主。
对此,舞阴大长公主明白,这是谢晏晞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她早就一刀砍了宋风眠的头。可是宋风眠不这样想啊,他认为这是舞阴大长公主没有给谢晏晞求情,否则的话,为什么女帝陛下干嘛罚他那么重?
也是如此,多年的夫妻情意不复存在,宋风眠成日出入风月场所,眠花宿柳,还经常与青楼风尘女子拉拉扯扯的,一点都没有驸马的样子,动不动对舞阴大长公主横眉冷对,对家中事物与几个子女,也是丝毫不关注。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激怒了舞阴大长公主,她认为宋风眠没有履行当年的诺言,既是如此,就不必勉强自己过下去,干脆进宫求旨和离。
宋风眠可就不同意了,舞阴大长公主是他的妻子,她要是离他而去了,那么仕途更加毫无指望,也是如此,被宣召进宫后,宋风眠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博得舞阴大长公主的同情。
一开始,舞阴大长公主的确是心软了,同意不再与他和离了。然后,当天回去之后,宋风眠立即把自己赎身回来的几朵解语花带回公主府,希望公主能够接纳她们,并且扬言说她们已有身孕愿大长公主好好照顾她们。
这么一出成功激怒了大长公主,舞阴大长公主冷冷一笑,说道:“想得美!你自己养的几个贱人,凭什么让本公主承包她们?她们也配吗?”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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