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不过是有人身处温柔乡,有人身处战火,又有人旁观看戏的区别罢了。

娄昊焱站在窗前,看着外边那通天的火光,连连咂舌。

“能想出来这种馊主意,陆斯年你也是真的缺德。”

他撇着嘴,又旁观了一会儿外边的火势,这才把厚实的窗帘拉上,回去睡觉了。

在福斯特酒店里,永远都不需要担心会被袭击。

只要他心够大,他就可以安安生生的睡个觉。

不过很显然,娄昊焱还真的没到那种心宽体胖的地步。

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直到天亮。

在他苦思乱想的时候,北边的盛子濯此刻正用手脚撑着墙壁,背死死地靠在天花板上。

他的眼前,是六个荷枪实弹的壮汉。

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他的住所,而他,就贴在玄关上,冷漠的看着他们。

直到最后一个人进了门,他这才悄无声息的扒着一旁的柜子滑落。

他的脚在空中一勾,挡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

他就像是只猫,一举一动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盛子濯一闪就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右手顺势带上门,左手里的黑色物体顺着门缝滚进了黑暗的房间内。

外边嘈杂不休的炮火声也掩去了手榴弹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房门门锁相碰,发出咔哒一声。

盛子濯的嘴角微扬着,一手插进裤兜,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这时候,郁飞尘该醒了。

他一边穿过走廊,一边给郁飞尘发过去了一个“早安”。

郁飞尘回他消息的时候,刚好他的身后迸射出火光和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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