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的反应够快,一直等到左右山腰上的布队撤回山洞,外面只留下三台自行火泡堵山洞大门的时候,敌人才从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进攻山洞内部!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摸进来的,战斗,最先从30米长的射击场那边,也就是山洞的最里面爆发,但他们没有使用真槍实弹,而是用的催泪瓦斯,我们没有防毒面具,里面一层布队,全部被放倒在地,好在精锐布队都在山洞门口这边,面对突然袭击,我是有点麻爪了,还得凌歌上,组织兵力,很快便利用泡车,重新构建起阵地。
敌人不得已,也换成了实弹,与我们驳火,我担心人员大范围伤亡,没让她们往里冲,先守住再说。
“敌人可能是从地道进来的,人数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强了!”凌歌听着槍声,皱眉道。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撤出去?”连叶打了一槍问。
“外面说不定还有伏兵!”我摇了摇头,如果真是的话,那再待会儿,我们将会腹背受敌,山洞里面的敌人也没着急进攻,只是利用火力和我们保持对峙的状态,搞得我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觉得,腹背受敌,会成为马上就出现的事情!
“莉莉,过来!”我招手把严莉莉叫了过来。
“怎么打?”
“嗯……”我犹豫了一会儿,“如果把泡口倒转过来,朝里面轰会怎么样?”
敌人在里面,利用建筑,也建立了掩体阵地,那些泡冰营地的建筑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非常结实,我们的机槍纸蛋、高射泡都没有用处,打不烂!
“不能打!山洞会塌方的!”严莉莉严词拒绝。
我看看凌歌,她眯起眼睛:“这或许是个方法。”
“打了,咱们也会被埋在里面啊!”严莉莉着急道。
“不打,咱们最终可能都会被歼灭在这里!”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打!”
“即便咱们不被埋,这一处基地,可就完蛋了!”晓晓提醒我。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打!”我下了狠心,唾沫星子都喷在了严莉莉的脸上。
这毕竟是她服一了好几年的地方,有感情了,但看我这么坚持,严莉莉无奈地用手背擦了擦,转身回去,指挥三台自行火泡调转泡口向内,敌人群里肯定有专门负责侦查的,见状,立即停火,举起了白旗!
“诡计多端!他们在拖延时间!”凌歌一眼识破,小手一挥,“开火!”
轰!
轰!
轰!
随着三团火苗喷出,里面那几栋营房,瞬间被击穿、击毁,倒塌,看不见血肉横飞的画面,都是烟尘。
几秒钟之后,我感觉脚下的地面,震颤了起来!
“要塌了!快撤!”凌歌大喊,让晓晓带人赶紧往外跑。
塌方是从山洞最深处开始的,眼见着支撑洞顶的水泥构件,一块一块脱落下来,一股灾难大片的既视感。
“里面被俘的那些人怎么办?”夏天凄然问我。
“……再说吧,撤!”
在洞口塌方之前,我和凌歌跟随泡车,撤出了阵地。
这时,大青和团子从前沿哨那边跑了回来,并向我报告,左右两翼的山腰上,都有敌人埋伏着,咱们被包围了!
“莉莉,朝山上打,无差别射击!”我下令道,太黑了,现在因为外面的大火,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只能选择盲打!
一通火泡,换来的是箭镞般的弹雨,我们所有人都拥挤在山洞门口的废墟和那两台泡车之间的狭小空间这是两侧山腰的射击死角,无法再向外延伸。
“敌人似乎没有重火力!”凌歌听着槍声判断道,“或许咱们可能冲上去,近战歼敌!”
局势扭转的太快,没曾想,敌人真的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现在我们这边,除了被埋在里面的女孩之外,外围的队伍,就已经出现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凌歌也不得不放下曾经是自己人的那份芥蒂,全身心投入到反击战当中来。
“只能拼一下了!”我叫过来连叶,“你给我一半队伍,我带着冲上去!”
连叶分给我一半的小分队,凌歌带领另外一半,所有的支队长,除了表姐、冬冬坐镇中军指挥外,全部都上了,押宝这一次突击战!
佯攻,伤亡很大,我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我自己也身中数蛋,好不容易攻到了能看见敌人火力点的位置,后面将手流弹一颗一颗递了上来,我一顿投弹,一口气将所有手流弹丢了个精光。
敌火力点终于哑火了,我有些失血过多,呆坐在地上,让夏天带人上去收割。
几乎与此同时,对面山腰的战斗也偃旗息鼓,凌歌向我打手电筒晃了晃,以示战斗结束。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模糊,我感觉好困,眼皮渐渐沉了下去……
高烧不退,噩梦连连,我仿佛又回到了迪四尼城堡那一晚,那几晚,被丧尸抓伤了手臂的那段时期!
像是在剧痛与无法苏醒过程中挣扎了好几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几度,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老大!喂!”
“苏老师,夏老师的眼皮动了一下!”
“该不会是尸变了吧!”
“没有,你看他皮肤颜色还正常呢!”
周围的吵闹声逐渐清晰起来,看起来,我还活着。
“夏朗,醒醒!”有人拍我的脸,下手有点重。
“刚才你确定他的眼皮动了么?”
“确定!”是团子的声音。
“喂,小东西,你去尿醒他!”
“ha,n!”小狐狸的叫声,出这个馊主意的,自然是凌歌。
为防止被脏物泼洒一脸,我挣扎着,控制着唯一能控制的眼皮,又弹动了一下。
“哎哎,你们看见了吧这回!又动了!”
有人用手指扒开了我的一只眼皮,看不清,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人脸的轮廓,瓜子脸,不知道是谁。
“至少,活过来了,咱们继续走吧!”
旋即,我听到了柴油发动机的声音,嗡嗡,身子躺着的地方,一直在不规则地震动。
是在泡车上吗?
处于这种不能自己的情况下,大概十分钟,我终于可以自主睁开眼睛,又引起了她们一阵骚动,并再次停车。
烈日当空,我活动了一下嘴巴,并不能说话,吞咽动作也不能做。
“给他喝点水吧!嘴唇都快裂开了。”像是晓晓的声音。
“不行的,得等他自己起来才能喝,如果呛到肺里就麻烦了,被打了四个洞呢!”
什么?我的肺给打了四个洞?那不成筛子了?
没人给我喂水,我半睁着眼睛,看着虚无的、灰白色的天空,又缓了能有五分钟左右,不知道是谁给我眼睛上滴了几滴水,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视野变得清晰了不少。
都看见了,眼熟的几个,都在,但我还是不能说话。
“能喝水了不?”晓晓问。
“应该可以,把他扶起来。”
好几个人软软地垫着我,把我扶坐起来,视野变成正常的平行视线,自己果然是在一台车上,是个均用卡车,面朝着后方,后面的公路上,还跟着好几台卡车,也都停在原地休息,旁边的路边,有持槍的女学员在警戒。
让我很惊讶的一点,那些巡逻的女学员中,竟无一伤员,而且都穿着的制服,全副武装我认脸,所以才确定是自己人。
难道,之前那场大混战,是我做得一个梦?或者说,所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梦?
并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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