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我说,铭悦跟我讲过,所以阿大他们管她叫大小姐。
“听到门人被欺负了,她给她爹打电话,问怎么处理,青城虽然不被中原武林人士做接受,但毕竟也是咱们郭嘉土生土长的门派,所以了解到这个事儿之后,棺方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青城说和,让他们不要意气用事,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当时我就是这个协调组的成员之一。”
“所以单丹刚才说,她知道你?”
凌歌点头:“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我哪儿敢去见她呀!如果被她知道我的娥眉背景,肯定一棍子把我给捅死了!”
原来娥眉“余孽”是这么来的!
“然后呢?”我又问。
“青城掌门叫单雄飞,那位大伯比较明事理,答应了棺方,不会闹下去,也警告单丹,不要乱来。”
“然后,单丹就乱来了……”我笑道。
“没错,她问到了所以伤害过自己门人的其他门派的人,挨个门派找过去,凡是与自己门人动过手的,手脚全部砍掉,那几个真正伤到了自己门人的人,单丹把他们的头都给砍了,挂在人家门派的大门口,还写了个字条,要求示众七七四十九天,谁敢提前摘下来,就把他的头挂上去!”
“……真沙人了啊?”我皱眉。
“那可不,一共杀了好像……六个人吧,然后,青城不是死了一个嘛,就是我们娥眉那位高手干的,那还是我一位师叔呢,他也没逃过厄运,被斩首了,最后,只有九当派逃过一劫。”
“为什么?”我问,九当就是秦铭悦他们那个门派,她爸是掌门。
“当时九当的高手,虽然出手伤了青城门人,但没有置于死地,放了一手,自己也受伤了,而且,事后也是九当派的人把青城的伤者送往医院的,其他门派都是见死不救但,这事儿还没完。”
“怎么讲?”我有点这一支眼,这瓜太大了!
“经单丹这么一闹,我们棺方的脸还往哪儿搁呀?再说沙人必犯法,要通稽她的,对不对?”
“那肯定。”
“一开始是派巡捕去,结果被单丹给揍回来了,然后又派特井去抓人,知道她功夫好,派了100多人,结果100多人的槍,全被单丹一个人给缴了!最后没招儿,我的上级觉得,江湖事还得江湖了,便征集各大门派的高手,去围捕单丹,而且,给他们配备了高精尖的武器装备,左手拿刀,右手拎着冲锋槍那种。”
“那也抓不到?”
“单丹到底是肉体凡胎,又不会金钟罩,冷兵器群殴可以,但她也顶不住几十个高手用机槍扫射,一直逃,最后逃到了昆仑山,门派的那些人也是穷追不舍,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这回放过单丹,这丫头还得回去找他们算账。那时候,都已经到了冬天了,昆仑山下起了大雪,单丹被逼到一个小山坳里,被围住了,但门派这些人也不敢贸然进去抓人,他们太坏了,把青城门人弄了过来,以他们为人质,逼单丹投降。”
“结果呢?”
“单丹假意投降,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个机会,把所有门派的人,包括随同的棺方的人,一共200多人,都给干掉了,连个全尸的都没有!”
“那她的那些门人呢,救下来了没有?”
凌歌摇头:“没有,门派那些人也不是吃素了,自己死之前,把青城门人也都给处死了。”
“后来呢?”
凌歌耸耸肩:“因为双方都死了不少人,而且单丹依旧逍遥法外,抓都没法抓,棺方只得主动向她求和,承诺对她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也不会为难青城的人,并且让单丹承诺,以后也不许再找门派那些人的麻烦。”
“单丹答应了?”我问。
“答应是答应了,”凌歌不由得笑道,“不过在答应之前,她又干了一件轰天动地的大事儿!”
“干什么了?”
“她孤身闯入了皇宫腹地,半夜里,进了丞相的卧室,把他叫醒,那份和解书,是丞相亲手签的!”
我不由得拍手:“牛逼!牛逼!太厉害了!连中n……皇宫都进得去!?”
“本来丞相对这事儿知道的不是很细,通过当事人,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丞相觉得情有可原,但也批评了单丹,觉得她戾气太重,做的有些过分,单丹明事理,接受了批评,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事儿。这件事儿吧,也算是单丹出道的标志性时间,以后她便没有回大学,而是回到青城派,帮她爹处理门派事务,因为此前去各个门派寻仇的时候,每沙一人,便留下一只浴血凤凰的图案,故此,江湖人称”
“单凤凰!”我点头,读音是“丹”,但其实应该是“单”,一是代表她的姓,二层意思,是表示她“单枪匹马”的恐怖实力!
“至于后面她的光辉事迹,因为国内已经没人敢惹她,基本上,都发生在海外,我了解的也不是太详细,因为和丞相的一面之缘,她后来也帮棺方处理过很多事儿,也算是半棺方的人吧。”
“招安了呗。”
“算是,幸好,我也是棺方的人!”凌歌讲完,长舒一口气,从我手里抢过香烟,抽了两口,回头看看渔港方向,似乎心中还有余悸。
但我还是有点怀疑,不知道这个传说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成分。
毕竟,网络都不敢这么写!
等凌歌讲完单丹的故事,二船已经到了浦口,前方100米之外,有个向北的航道分叉,看地图应该是个小支流,没有标注名字,反正从这里过去,再往上走两公里,便可到达下一个目标狮子岭。
拐入分叉航道之后,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条分叉河流的宽度很足,大概有一百多米,但是水底却异常平缓,目测也就两米多深主要是这里受海啸影响更小,水面高度没涨多少的样子,能够清楚地看见河底下厚厚的淤泥。
我们的渔船,因为是满载,吃水深度超过一米,有好几次,船尾的螺旋桨因为位置更低,打在了河底,激起一片混黄,随时都有搁浅的可能性。
表姐建议走陆路,被凌歌否定了,河岸两侧,一边是居民区,视野范围之内,便有很多丧尸在活动,另一边是大学城,也有不少丧尸,而且这两边的陆地上,已经没有海水覆盖,丧尸可以自由行动,我们若上岸,必将遭到高密度丧尸的围追堵截弹药不能这么浪费啊!
“接着走吧,小心一点。”我说,狮子岭就在眼前了,能少走一段陆路,就少走一段。
两船放缓速度,并把船上一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扔到了河里,以减轻重量,比如,弹药箱。
待会儿要爬山,总不能抬着箱子,我下令将弹药分发下去,装在自己的背包里,这几天也有消耗,剩下的弹药,平均下来,每人只能分到四个弹夹,也就是四十发纸蛋,很轻量化,便于携带,但也意味着,一旦遭遇大战,我们的弹药极有可能一次性耗光,那么,200多支五六半,就会变成200多支不太锋利的长矛。
“弹药是个大问题,”我沉吟片刻,看向凌歌,“能想办法补充点么?”
凌歌摇头,不知道附近哪儿有君火库。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或许有弹药。”严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轻声道。
“哪里?”我问。
严莉莉摊开地图,用铅笔和尺子作图,很快计算出坐标,是地图之外的一个点:“大概这个位置吧,合飞北郊的山上,有一座君营,应该在咱们前进的路上,距狮子岭110公里。”
“你怎么知道?”凌歌问。
“我在那里服过亿。”严莉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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