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您和崔景行的。”慕七道,“他们说您和崔景行有一腿。”

慕疏风皱眉,颇为不解道:“人都有两条腿,为何说我和他有一条腿?他们是在骂我和崔景行一样残疾?”那个书呆子确实左腿不大灵活,但拿人痛处说笑,未免太过下作。

慕七道:“此有一腿非彼有一腿,说的是你们俩有奸情。”

慕疏风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呛住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嘴角微微下压,周身的气场变得阴沉可怖。他把手帕扔给慕七,脸色漆黑道:“何人宣扬的?”

慕七道:“很多人。”

“典型。”

慕七报了一串官名。

慕疏风看着面前的官印,食指轻轻点着桌子,沉思良久。

窗外飞进来一只蝴蝶,慕七伸手去抓,满屋子乱跑。

慕疏风有些心烦,重重敲了一下桌面。

慕七吓得手一缩,背着手看向慕疏风。

慕疏风道:“你去叫人请吏部尚书过来。”

“是。”

当天下午,慕疏风贬了几个人,有的下放到偏远县城,有的直接免了官。慕疏风从来都不是真的心慈手软之人,他以前不计较,不代表永远不计较。

慕疏风脾气阴晴不定,手腕狠厉决绝,一般人绝对不敢正面惹他。但总有人不服气,去尚书府送礼求饶无果,斥责慕疏风公报私仇。

反正官都丢了,他们就是普通百姓,而慕疏风从来不会草菅人命。

慕疏风看着面前的官员道:“你不服?”

“官职任免皆有缘故,下官一没玩忽职守,二没贪赃枉法,大人如此未免有失公允。”

慕疏风道:“道听途说,得言不察,奉谗言妄语为金科玉律,如此小人行径,如何为官为臣?为官,你不察不明稀里糊涂,愧对百姓。为臣,你颠倒黑白欺上瞒下,愧对皇上。‘亲贤臣,远小人’,当今皇上年幼,尚不能辨明是非曲直,我等老臣自当为其监督。”

那人被慕疏风一席话怼的面红耳赤,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慕疏风懒的理他,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尚书府里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慕疏风迁怒。

慕疏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想了一会儿,让吏部尚书弄了个临时调令。

吏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强颜欢笑道:“大人请讲。”

“擢史馆修撰崔景行,兼任参政知事,在尚书府听命。”

参政知事虽说是个临时差遣,但也算有丞相实权了,吏部尚书心中微惊,他想要劝解,却又不敢开口。

慕疏风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吏部尚书犹豫一下道:“大人,这但凡提拔官员总要有个由头,这崔景行一无功绩,二无才学。”

慕疏风道:“只派遣一日罢了。”

吏部尚书听罢便心安了,慕大人这是想敲山震虎,不会让崔景行兼任太久。

外面不是传他和崔景行的流言吗?那他就偏偏把崔景行提拔到身边,大家可以继续说,只是要看看前面那几个嘴碎官员的下场。只是吏部尚书不明白,慕大人向来不在乎流言蜚语,怎么今日突然大动干戈呢?

慕疏风看着桌子上的笔墨,那群人便是传些流言蜚语,对他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那个书呆子却不是了。那个书呆子无权无势,又不会说好话讨好人,若是今日他不出面把流言摆平,来日必会有人为难那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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