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手里的纸牌都没握紧,天女散花似撒了一地。
马西京的兄弟比他更像结巴:“违违违反约定了你!”
“是他自己要的,算不作是我伤他。”姚迟又把人往他面前推了推,愠容满面,冷声质问道,“要怎么治?”
四人满头大汗地翻找衣服各个口袋,中途马西京跑出去找客房阿姨借来了消毒用的酒精,最后在一个人的外套兜里摸出一张膏药贴。
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围坐一圈,手忙脚乱地给肖澜央止血。
姚迟一凑过去,他们的手就立即变得不利索,抖到拿不住棉签,一身腱子肉快要被甩出去。
他冻着脸退到房门口,站在那里等肖澜央的伤口贴上膏药贴,才又走过去,二话不说把人捞回来,横了马西京一眼:“为什么这种程度的小伤他都没法修复?”
马西京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嘴有毒,毒!再说、说……”
听他说话都觉得焦急,姚迟又抱着人离远了一尺。
“说什么?”
马西京吸了口气又呼出,再开口时比之前连畅多了:“说他屁大一点。”
屁大点的肖澜央瘫软在姚迟臂弯间,神智正恍惚,耳鸣声嗡嗡作响,关于他们之间的谈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见他状况不妙,其他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火急火燎退房回程。
前台服务人员对姚迟与肖澜央两人印象深刻,办理退房手续期间,时不时地偷瞄,眼神颇为微妙。
公交车后排,雪绒藏桃花的兔子蹲在车座上躲雨,前爪下压着一部当下流行的新款手机。
进入停车场的一行人步伐匆急,行走的速度比寻常人跑起来都要快上几倍,堪称风驰雷行,白兔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让猛然撞进来的乘客吓到散魂。
习惯了被肖澜央领到后排坐的姚迟一上来直奔车厢后方入座,侧目轻瞥一眼,揪起那团兔子的两只长耳朵,顺势要丢出去。
横扫出去的手臂半途中刹停,又将它提到了面前。
早有耳闻,讹兽的肉质滑嫩鲜美,食其肉者再言不真。
不过,没吃过讹兽肉的肖澜央说话也是虚真虚假,姚迟被他糊弄过不止一次,此时琢磨着要不就当场把它宰了,拿来给肖澜央回回血。
素来机灵的讹兽立马觉察到杀意,三瓣嘴蠕动一番,发出何果果的声音:“楼主救我!!”
姚迟垂眸看了眼被他揽在怀里的人:“他为什么要救你?”
何果果一听,兔眼滴溜溜转了一圈:“三界顶级诈骗大师,带楼主骗吃骗喝,有谁敢得罪他,我连对方家里人的底裤一起骗。”前爪弹动两下,示意姚迟往下看,“喏,你看那两家人都让我钓上钩了。”
见姚迟真被这理由吸引着偏过头去看座位上的手机,何果果又趁热打铁:“你动手不方便,放着让我来,保证让他们倾家荡产,棺材本都给他们扬咯。”
你听听,人言否?
驾驶座上的马西京翻了个白眼。
负责筛选的人也是个妙人,能让这品性差到触底的蔫坏种从万中挑一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纯粹就是诚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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