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顺理成章的剥去族长之位，我成了一个笑话。”
温蒻云娴心中早已揪成一团，就连一直对梵天没什么好感的吞天也有些同情他。
太惨了，它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
温蒻云娴在心中叹了口气，拿起茶壶默默给梵天杯中的茶倒满。
听到倒茶声，他看了眼温蒻云娴，曾经痛苦的记忆却是淡了几分。
他拿起茶杯，面色平静的饮下一口茶水。
“多谢。”
温蒻云娴摇了摇头，“无事，那些记忆你也莫要太深入。”
梵天看向温蒻云娴，知道她是好意，但他还是抿了抿唇，继续道，“我没事。”
他神色淡了几分。
“我虽被莫名其妙的关了几十万年，但我也在几十万年内想开了不少道理。”
梵天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眸色深邃。
“我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任人欺辱的笑话，”他顿了顿，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瓷杯。
“更不会任由那些屈辱的记忆折磨终身。”
他声音淡淡，“之后我被撤去族长之位，由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愿以偿的登上族长之位。”
温蒻云娴心中一紧，感受到梵天的停顿，她有些紧张的问道，“然后呢？”
梵天抬眸看了温蒻云娴一眼，眼角带着讽刺，语气却异常犀利。
“在他继位的那一天，我杀了他。”
温蒻云娴双眼一瞪，瞳孔微微放大。
还，还真是让她猝不及防呢。
不过，这样真的妥吗？
她眉间一皱，心中也是大概猜到了梵天当时的处境。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或许自己的选择也会同梵天相差无几吧。
那种刺入骨髓的绝望有多痛，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不过，梵天选择直接杀了那龙，却是选择了那条最难也最坎坷的路。
“你可后悔过吗。”
听到温蒻云娴的话，梵天却是笑了起来，他笑的轻松，那双金瞳对上温蒻云娴，语气却是格外坚定。
“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温蒻云娴也是笑了，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是我认识的梵天。”
梵天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笑意缓缓收起，“不过我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不少代价。”
温蒻云娴静静看着面前低垂着眼眸的梵天，等待他的下文。
他语气淡淡，如同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
“之后，我被驱逐出族，我便开始游历于十界。”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温蒻云娴，只是眸色微深。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后，在我游历于轩辕界之时，我却被一个看不到身影的人直接囚禁于龙林深处。”
温蒻云娴眼皮动了动，“他声音如何？”
梵天微愣，他没想到温蒻云娴居然会问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问题。
但他还是仔细回想着当时的细节。
“略显低沉，也并不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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