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愈愈过分了。安然何时挑拨离间了,你讲点道理行不行?”石少川发觉,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母亲变得如此难以沟通。

就仿佛自己啥皆是错的,不论他啥,母亲总会把一切都想歪,责怪在安然的头上。

听着秋相美大吼大叫的声音,石少川头晕目眩。在集团时,每日因为处理集团的事,面对董事会的压力,他已经够累了。

回到家中还不得安宁,他真的怀疑,母亲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如今的脾性愈来愈让人无法忍受了。

“我过分!我不讲道理!好,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长大了成家了,有了老婆不要妈,到头而言我不讲道理。我这么做我皆是为了谁啊我!”

秋相美见儿子这么自己,一口气就快上不来,开始撒泼耍赖,就差没哭起来了。

瞧着秋相美这副模样,石少川实在不晓得要怎么应付,一阵头皮发麻,身心俱疲。

“算了,我先上楼了。妈,明日我去买点静心口服液来给您喝着试试吧!”面对这般的母亲,石少川实在不晓得自己还可以怎么办,丢下这样一句话,扭身上楼。

秋相美瞧着儿子离开的身形,心中一阵酸楚,她这么做,为的还不皆是他,到头来儿子还怪自己。

还有静心口服液,那是什么东西,为何她要喝那个东西。

秋相美叹了口气,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自从那个孩子没了往后,这个家就没有消停过,真是头痛。

秋相美在这个家中讲话的大嗓门,即便苏安然在卧房里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睡得昏昏沉沉的她,还是被楼下秋相美的吼叫声给吵醒的,她干脆坐起,认真的听着楼下的声音。

渐渐的出现了争吵声,苏安然就听见,秋相美自己在石少川脸前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苏安然冷笑声,自言自语道:“简直就是神经病,我吃饱了撑着才去离间你们母子的感情。”

后而言着着,她依稀听见石少川不悦的声音,大概是在帮自己讲话,苏安然心中一阵欣喜,难得他还知道心疼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最终,苏安然清晰地听见,石少川要去买静心口服液给秋相美喝时,她禁不住笑出声来了。

本来就是,更年期的症状这么明显,也就唯有自己,愿意在她脸前受气,倘若换做旁人,早就扭身走了。

听见上楼的步伐声,苏安然赶快继续躺下,之前还有些肚子疼,睡了一下,这会才觉得舒服了些。

石少川走进卧房,房间里窗帘全部被拉上了,瞧着蜷缩在床上的人影,石少川犹豫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他也晓得,安然在他母亲脸前经常受委曲,可他妈妈就是这般的脾性,这么多年了也改不过来,近来这些日子是更严重了。

他想,这也跟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有关,可这事也不可以怪安然,至于当时毕竟发生了啥,已经无从查证了。

孩子已经没了,可今后他们还会有的。为什么总要沉浸在悲伤难受中么?

即便是以命抵命,即便把溪婉杀了,孩子也不会回来,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溪婉推下去的。

起这事,石少川也觉得奇怪。方才开始安然还每日不依不饶的,要溪婉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后来不晓得怎么,她就倏然自己想明白了,即便让溪婉负责了,孩子也不会再回来,反而给自己造孽了。

她不再计较,要为他们往后的孩子积德。当时石少川还觉得非常高兴,只是不大明白,她是怎么倏然之间想通的。

安然一向睡得非常浅,方才楼下那么大的声音,她铁定醒了,这会估摸是装睡的。

石少川深吸了一口气,在床边上坐下,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安然,还在生妈的气?她年纪大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就当没听见就是了。”苏安然渐渐张开眸子,方才石少川在下面帮自己讲话,她是听见了。

可自己是个人,她嫁入石家,秋相美却不把自己当成自己人,方才还啥,她要清晰自己在石家的身份地位。

大家皆是平等的,莫非她就要低人一等么?

更何况,不论什么事,总是要讲道理的。

“就当没听见?呵!莫非她我出去是见野男人,给你戴绿帽子,我也要佯装没听见么?以前她啥我都可以忍着,她怎么可以没凭没据这么我。”

石少川面色一沉,方才母亲可没她过这般的话,只是安然穿的花枝招展的,不过,大概是避重就轻了。

苏安然见他不讲话,坐起,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我在家中,一直忍着婆母的脾性,可她不可以总在我伤口上撒盐啊!孩子没了,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人,可她却是我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话不是如此的,莫非我愿意瞧着孩子就这么没了么?”

听见这儿,石少川的面色更加难瞧了。母亲着实是太过分了,心中虽然生气,可那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有时讲话是有些难听,可也是无心的。

“你又不是不晓得妈那张嘴就是那般的,有什么事,你就多忍着点,别和她对着来。你顺着她点就是了,这家中每日吵吵闹闹的,也不像模样。”

苏安然还当是,石少川会站在自己这边,秋相美的不对。可这话听着,就是要自己以为忍让,不论秋相美多过分的话,她都要受着。

她苏安然嫁过来,是嫁给他石少川,不是来石家看秋相美的面色,受她的气。这个家中的人每一个都只会顾及到秋相美的感受,谁来顾及顾及她的感受。

孩子没了,她才是最难受的一个,可如今呢?罪责反而是全在她的身上了,不论自己做什么,皆是错的。

“你这话啥意思,你妈不论啥,我都要忍着是么?即便她冤枉我在外边养了男人,我也要受着,听着,是么?到时她便会,我不讲话就是承认了。石少川,你是不是早就想着使你妈闹下去,最好闹得我们离婚最好,这样你就可以去找苏溪婉了是不是?”

石少川一阵奇怪,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倏然就变脸了。

“你这的皆是什么,这又和溪婉有什么关系,她如今都怀孕了,你别瞎想。”

“是我瞎,还是你心中有鬼。你敢,你如今对苏溪婉一点感觉都没有么?石少川,我是你老婆,我嫁的人是你,往后要过一生的人是我们俩,不是你妈。”

“我妈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晓得,稍微迁就她一下,你退一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石少川不懂为何自己下班回来,还要面对这么头疼的问题,她们有没有思量过他的感受。

“退一步?我退了多少步你不清晰?我即便脾性再好,也是有脾性的人。她在那胡袄我还不可以反驳了?你妈这么,除却我,谁还受得了她那个脾性。”

苏安然一直为了石少川忍着,可今日她不想再这样忍气吞声了,她受够了。从到大,自己在家都没有受过气,现在反而要委曲自己。

“再怎么,那也是我妈!不论她做什么,你是晚辈,就得听着。”石少川本来想好好讲话,可一时间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好好听着不就没事了,不就被骂两句,能怎样。

“对,这个家,她啥就是什么,何时她让我们俩离婚,你是不是也要听她的话签字?”

“你们女人如何都喜欢无理取闹,我懒得跟你争。”石少川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安然何时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他一阵头痛,这般的家,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在这般的环境里,就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瞧着石少川夺门而出,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为,石少川会好脾性地哄着自己的,怎么倏然场面就无法抑制了。

苏安然心中一阵烦闷,抓起边上的枕头往门上砸了过去,无处发泄情绪,她倒在床上,继续闷头大睡。

“马上要吃晚餐了,你这是去哪?”秋相美刚和儿子吵完架,心中憋得慌,这会瞧见儿子气冲冲走下来,本想问问,是不是吵架了。

“出去透透气,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石少川瞧了一眼秋相美,不用猜也晓得,自己留下来,她铁定会追着问他发生了啥事,他可不想被轰炸。

“你”

“妈,你可不可以让我一人安谧地待一会,我已经够烦了。”石少川见秋相美还想问自己,冷下脸来,秋相美哑口无言,只可以瞧着儿子驱车离开。

心中不出的难受,这个家毕竟是怎么了,以前压根不会这样,儿子也不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讲话。

自从多了一人之后,整个家都变了,儿子不再向着自己,那句话的真没错,儿子就是会有了媳妇忘了娘。

石少川开着车离开了家中,一阵阵风吹过,他方才感觉舒服了许多。只是,他出来之后,可以去哪儿呢?

自己仿佛没啥地方可以去,开着车兜兜转转,漫无目的地开着,石少川倏然记起了过去快乐的日子。

似乎,和溪婉在一块时,自己的笑颜更多,更轻松。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