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着二人进了里边的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眼底扫过了一道暗芒。
春野樱带着富冈义勇走到屋里,朝他低声说道,“这个大叔也不对劲。”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大叔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刚刚那个地窖……”春野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便闻见了地窖里那浓郁的腌菜的味道,但是这其中又混杂着别的东西,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但她的嗅觉可不比常人,她还是闻见了,从地窖当中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
那个名叫惠子的女人并不在这附近,不然春野樱是能够完全感知到的。
既然那个男人说了,让他们等待,那他们便静静等待便是。他刚刚已经查看了那两个茶杯了吧?她的确是喝了那个茶水,她也闻出来了那杯茶水的怪异,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而现在,他大概是认为他们两个完全中招了吧?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义勇知道春野樱心中有数,便询问道。
“睡觉——”春野樱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我们现在应当是很困了才对。”
富冈义勇忽然就明白了她刚刚为什么不让自己喝下那杯茶水,他点了点头,开始靠着墙装睡,春野樱倒是直接躺在地上装睡。
没过多久,那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子,叫了他们二人一声,看着他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似乎是松了口气。
接着男人走出了屋子,铁链撞击的声响传来,对方似乎是将外面院子的门给锁上了,春野樱知道他是想把他们锁在这里。
又过了好久,春野樱才睁开了眼,戳了戳义勇,“现在就等着那个叫惠子的女人来到了。”
义勇皱着眉头,“他为什么要把我们锁在这里?”
春野樱耸了耸肩,“或许他把我们看成了上门的外卖。”
“外卖?”义勇总能从春野樱的嘴里听到些稀奇古怪的词汇。
“他应该是去找惠子了,外面的那个地窖里,应该存放着人类的尸体。”春野樱望向了窗外,“他们还真是聪明,三个月了,只有镇上有人惨死,但至今没有发现尸体,谁会联想到镇外这小小的一个村庄?况且他们家还是在后山上的,鲜少会有人路过这里。”
“你怎么知道地窖里有尸体?”义勇有些疑惑。
“我闻见了,那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道,”春野樱又想到了刚刚那个男人的断指,“还有他的指头,少了一截,是最近几个月伤到的。”
义勇并没有觉得那个地窖有散发出血腥的味道,但想来应该是她的嗅觉比较灵敏,所以刚刚也能发现茶水的不对劲。
“你喝了他的茶,没有问题吗?”
“拿点毒素我很快就能够分解好的。”春野樱之前和那个专吃婴孩的恶鬼战斗的时候的确沾染了一点对方的毒液,但很快她就对那种毒液产生了抗性,一下子便愈合了,连那种毒素对她都没有办法,这点东西她更是不在话下。
义勇也就放下心来。
天色渐暗,春野樱等的都有些不耐了,但忽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有之前那个男人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比起男人的脚步声,更加轻柔,频率也要更快,这应该就是惠子的脚步声——女人的步伐总是比男人要小,而为了跟上男人的节奏,则必须加快频率。
“是一男一女吗?”一个柔柔的女声响起。
“是的,他们自称是酒馆老板找来的,但是如果有事,老板完全可以在你干活的时候说明就是……我觉得不太对劲。”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做的对,父亲。”女人忽然站定了,轻笑起来,“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的客人,似乎早就恭候多时了。”
“怎么会,他们不是喝了……”男人似乎有些焦急,“惠子,我真的看到他们喝了茶水。”
“我相信你父亲——”女人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你躲远一点,我不希望待会波及到你。”
“惠子你一定要小心。”男人似乎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春野樱知道是装不下去,直接起身踹开了面前的墙壁,走了出去,看着那个名为惠子的女人,“真是不好意思了,踹坏了你家的墙壁。”
惠子低下头又笑了,接着她便抬起头来,一双莹润的眸子风情万种的盯着她看,“女人可不该这么暴躁强悍。”
春野樱捏了捏拳头,“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一位客人还要看我们两个女子聊到什么时候?”惠子瞥向了春野樱踹开的洞口,富冈义勇走了出来,见到他,惠子掩嘴一笑,“果然是你。”
春野樱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着她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难怪之前那个家伙这么沉迷于她,“我觉得还是废话少说了吧?”
春野樱直接突刺向女人,这时候义勇也配合着她朝那女子后方攻来。
“真是的,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惠子此时的声音已然阴寒了起来,“那么妾身也该拿出些真本事应对才是。”
“快闪开,义勇!”春野樱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赶紧提醒义勇。
就在义勇快速后退的时候,那个女人的长发忽然散开,接着飞速生长,无风而动,她的黑发张开如同钢针一般朝他们急速刺来。
而刚刚义勇再那个女人的身后,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春野樱本来想用忍术对付这个家伙,毕竟她的攻击使得他们都难以近身,但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似乎不应该太早的暴露实力。最近她总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在偷窥着她,但这亦或许也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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