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嬴政的声音听着竟比平时还温柔几倍,“究竟是何事,让若夫人你如此急着见寡人呀?”

看来大王今日心情很好,对自己也如此温柔。若夫人忍不住心中欢喜的紧,但想想一会儿要说的话,当下也只能先忍忍。

若夫人酝酿了一下眼泪,让泪水在眼眶中刚刚打转的模样才说道:“大王,妾实在是觉得委屈,所以才大胆前来寻大王!”

“哦?若夫人,是受到什么委屈了?方才寡人好像还听到了——‘扶苏’?”

“妾今日把扶苏送到华阳祖太后那里,谁知那景良人,今日故意带了用烈酒腌渍过的牛肉,哄着扶苏吃了许多。扶苏现在整个人浑身泛红,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妾实在是,害怕,妾从未见过扶苏那个样子,真是吓急了。”若夫人眼中的眼泪此时恰当地流下了一滴,显得柔弱无比。

“哦?”嬴政嘴角带笑说道,“景良人既是带了烈酒腌渍过的牛肉去了祖太后那里,那想必是为了孝敬祖太后吧?”

若夫人有些心虚,但还是继续说道:“是,但今日扶苏也在身旁,景良人不但不劝,还一个劲哄着扶苏吃。扶苏还这么小,他怎么受得住呐?这些,都是妾听在一旁服侍的姑姑们说的。妾无一句假话!”若夫人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听若夫人所说,倒确是景良人过分了。”嬴政随机又做出一丝疑惑的表情,“但王祖母在一旁,也不曾阻止景良人吗?”

“这——这妾也不是很清楚了。”若夫人继续擦眼泪哭诉,“妾只知道扶苏那么小的孩子,却被灌着喝了那许多的酒,浑身红的,说不定还会起疹子,妾就连忙来找大王了。大王,妾实在是心疼,实在是心慌——”

若夫人身若扶柳,哭得梨花带雨,望着大王。一般男人,若是见到这个情景,怕是都会忍不住心软将其搂入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但可惜,嬴政不是一般男人。

嬴政脸色一变,满脸冷漠对若夫人大声斥道:“既是扶苏病了,你身为他的母亲,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去找太医?心慌、心疼扶苏,却只知道跑到离得如此远的寡人书房门口大声喧哗?”

若夫人现在是真的心一慌,她连忙跪下,面带泪水地冲着嬴政解释:“大王,不是这样的。妾有找太医的,只是……只是太晚了,所以才——”

若夫人此刻只恨自己对景辰的恨冲昏了头脑,来之前没有去找太医,如今也没法撒谎,毕竟太医院都是有记载的。

“太晚?”嬴政忍不住冷笑起来,“这话,若夫人你自己听着也觉得不像话吧?”

“妾……妾没有……”

“阿申!”

“在!”阿申迅速进来,“大王有何吩咐?”

“若夫人,没有照顾好扶苏公子,还到寡人书房大闹喧哗,罚禁闭三个月,免俸禄一年!在此期间,扶苏交与祖太后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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