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的文字,空了下来。”
“石板带回去交由礼部参详。”译文中找不到所属朝代,白高兴一场,公主身份未必准确。
“七日后回京,月灼华仍未醒?”说不出是何种心情,轻松又遗憾。
梁九功:“暗卫来回,棺中花凋零。”
花谢了不代表人死透了!
梁九功示下:“带着棺材回京?”
“她那些陪葬品一并带上。”哪天要是醒了,一准问他要东西。
潜意识里,康熙相信月灼华没那么容易死。
噶尔丹不消停,屡屡扣边,四年前多伦会盟,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进攻喀尔喀蒙古,击退噶尔丹内犯才多久。
康熙怒火中烧,定下来年亲征噶尔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率领大军人选未定,事情多到必须回京。
自从月灼华事出,康熙忽生前所未有紧迫。
消息传回京中,太子并大阿哥准备迎接圣驾回銮。
启程当日,月灼华醒了,棺中奇花异草调零,棺材紧跟着成为一堆碎木屑。
原本拖着棺材赶路,现下不得已匀出一辆马车。
两轮马车稳定性只在平坦的官道上有用,行驶再慢晃晃悠悠极不舒服。
月灼华换了身男装,要了匹马,一跃而上。
一路上留宿驿站相安无事。
月灼华很少开口,存在感非常低,一反常态引得康熙频频侧目。
“驾!”
“月姑娘!”暗卫急忙追上去。
急驰上前越过圣驾,带起尘土飞扬。
暗卫中途停下禀明事因,无人站出来论一句妖女越距。
一则,运出行宫的尸体远超一只手数,二则,皇上刻意纵容,谁敢触其眉头,三则,伴驾官员中无一名言官,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风驰电掣之感无比怀念!
拉紧缰绳,稍缓。
城门外一堆人簇立,显眼的两人站在最前方,稍微错开一步之距,昭示地位高低。
“儿臣/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皆跪,独独马上的月灼华端坐其上。
太子起身,伴驾官员向太子行礼。
“你是何人?见太子殿下原何不跪?”迎驾的官员跳出来彰显存在感。
月灼华勾了勾唇角,惊起一片讶声。
此人若非着男装,长得实在叫人脸热,若为女子又将是怎么倾国倾城。
“拖下去!”康熙在月灼华动手前处置了跳梁小丑。
手中的马鞭抽向马身,一骑绝尘冲向人群。
“小心!”
“护驾!”
“太子殿下!”
一团乱麻,各怀心思的众人祭出谄媚迎上之能,个个英勇不凡的护主。
场面甚为滑稽,气得康熙青筋暴跳,直接回宫。
大阿哥走到太子身侧悠悠道:“太子手底下的官员连点眼界也无,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皇阿玛气得不轻。”
“不劳大哥费心。”太子心底大骂索额图,传回的信上明明是女子,青天白日当自己眼瞎!
女人支于太子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压根不必费心,哪知在皇阿玛面前出了大丑。
“是个美人,见之忘俗。”大阿哥故意凑近了说,“皇阿玛的女人,会封为几品?”
“宫中有佟贵妃主理后宫,大哥操的闲心未免太多。”
“自古宠妃祸国,倘若生下一儿半女。”太子之位或将岌岌可危。
太子讽刺:“大哥未有嫡子,多多努力。”宠妃当道,自己不好过,难不成老大就能安然,怕是比自己更加火烧眉毛。
“人你打算放哪?”是封妃还是搁身边当个宫女?
搁哪哪都不合适,康熙表态:“朕对其人并无儿女之情,请皇祖母放心。”
“皇上大了,有自己的主张,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有这句话太皇太后松了口气。
康熙没想好安排月灼华,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狠人,搁在后宫,前朝平衡将会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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