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化的推广,似乎不是很顺利。

毕竟在鲜卑为主鲜卑为尊的国家,要推行他们鄙视的下贱汉人的文化,确实特别的难。

朝堂之中,除了汉人外,鲜卑的贵族,统统反对。

东宫弘也明白,全面改革,需要过程,一步登天,明显不实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七个月过去了,冯润的肚子也挺得蛮高的,离临盆还差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越是要生孩子,这丫头越是娇气。

太和殿

几个月没来请安,在兰泉宫养胎的冯润,带着满脸的阴沉,坐在冯太后的旁边。

“姑母!”冯润带着撒娇的叫着。说着说着,冯润的眼泪就滴了下来。

怀孕后,她就没带面具了,而是带的面纱。

她拿着粉红色的丝巾,轻轻得啜泣着:“润儿最近都睡不好。整夜整夜都做同一个梦。”

冯润说自己叫润儿的时候,冯太后明显眉头一蹙。

她是真主,锦绣宫的那位是冒牌的,她很清楚,但是上次不是特别宣布了吗,她以后不能叫润了,只能叫兰,为了配合那个兰字,还特地赏赐的兰泉宫,就是要她记住,她的冯润、冯妙莲身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只能叫冯兰。

可是,这丫头很犟,小名妙莲可以不要,但是大名,她是打死都不会屈服的。

冯太后看了看她那尖尖的肚子,霎那间就有了无限的美好和期望。

尖尖的肚子,那可是男孩啊。

冯太后笑了笑,她喜欢润儿,就润儿吧!孩子要紧。

冯润继续啜泣着:“每晚,润儿都梦见一条金色小凤,被困在潜水里,怎么也出不来。润儿伸手去拉,可是金色小凤理都不理润儿,嫌弃润儿身份低微,然后站在润儿上面的带着凤冠的人,拉起来金色小凤,然后他们两个,就离润儿远去。”

“每每梦到此处,润儿就觉得好难过,心痛得不能自己。姑母,润儿不要生孩子了。润儿好难过。”

冯太后的头有些痛,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冯润。

冯润的意思显而易见,右昭仪的位分,她已经不满足了。

可她要升级,已经没有位置了。

左昭仪的位分和皇后一样,只有一个。现在她名义上的胞姐占着。只要对方没有犯错,那位子是不可能让出来的。

更何况,这左昭仪是皇上所封。要是无缘无故就把这位分给下了,岂不是摆明了跟皇上作对。

冯太后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冯润看见冯太后的脸色,顿时哭得更加厉害,那泪水就像是没关紧的水凤头,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

“这皇子还是不要为妙,跟着一位不得宠的娘,也没什么前途可言。姑母,润儿最近可想吃螃蟹和甲鱼了。回去就吃,吃一大盆。”

别人兴许不知道,但冯太后是极其清楚的。螃蟹是大寒之物,甲鱼是堕胎之物,这两样东西,孕妇是万万不可以吃的。

纵使她怀孕快要生产了,也不可以这样开玩笑。

冯太后脸色一沉,气得又咳嗽起来。

冯清和木兰正走到大门外,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冯润在要位分,并以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这孩子冯太后盼了多年,而且看那尖尖的肚子,是皇子的可能性极大。

位分现在是没有了,要是她要了下来,那么,占着位分的那个人,自然而然,就要被刷下来。

冯润这人,娇纵惯了,眼光也高,既然是要位分,自然是要最高的,而且,她一旦产下皇子,那自然就是太子。

要知道,大皇子都快七岁了,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不是留给冯家的,那是留给谁的。

要是成了太子,那么皇后之位,理所应当。

冯清揪着丝巾,不停的使劲的扭着。木兰看了一眼她,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显然,冯润想要什么,她已经猜到了。而成功的几率有多少,看她的脸色就已明了。

果然,就听见里面冯太后的声音,带着慈母般的柔和,温柔的说着:“自古以来太子的母亲,自然就是皇后。”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诞下皇子,哀家给你做主,立刻将皇子立为太子,而你,立为皇后。”

冯清在门口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脸色更加的惨白。冯清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两天后,昭阳宫。

晶莹剔透,散发着夺目且带着后宫最高权利的凤印,摆在了冯清面前。

木兰带着浅浅的微笑,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敲响声。

木兰的唇勾了勾:“皇后娘娘,想必自己的处境,自己很清楚了吧!虽说贵为皇后,但是其中滋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自个儿心里清楚。”

“论权力,凤印被夺,论位分,兰泉宫的那位一旦生下皇子,你这荣光无比的皇后之位,估计就得让贤了吧!”

“你这个皇后,连小金人都没铸过的,要拉你下马,那可是轻而易举。本来当初立你之时,众多大臣反对,这一点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你还引以为傲,觉得天下间皇上最为爱你,可如今呢?”

冯清捏丝巾的手紧了些,冰冷的脸庞带着一丝阴冷,她斜着眼看了看木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

“无事不登三宝殿,刻意为之,非奸即盗。凤印可是你想尽千方百计争抢而来,怎会平白无故的送还于我。这当中的阴谋诡计,阴险狡诈,别以为本宫不清楚。”

“此时此刻,你将凤印归还,无非就是想要本宫出手,一旦出事,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将所有脏水泼到本宫身上,你就继续做你那个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小绵羊。而本宫,将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好狠毒啊!”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你还有选择吗?”木兰大笑了起来。随即唇角微扬,带着绝对碾压人的霸气和狠戾,看着冯清道:“你还有选择吗?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冯清,你没有退路了。我不知道你还在这儿骄傲什么。”

“还是说,你现在就是一只鸵鸟,将自己的头埋入沙子里,就当自己看不到了,是吗?冯清,你醒醒吧!论恩宠,我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我既然夺了你的凤印,只要我不愿意交出来,你休想在我手里抢过去,你觉得皇上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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