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歌睁着大大的眼睛道:“可是母妃都给我吃,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给我?”
冯清黑着脸道:“不可以!你是大孩子了,一岁的小宝宝才可以吃。大孩子就要有大孩子的样子。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你再大几岁,要是这么做,就是登徒子和采.花.贼,是万万不行的!母后告诉你,这种事情必须禁止。”
“只有你成年了,娶妻纳妾了,才可以这样做。如果没有,不管是谁,你都不可以这样做。”
“你是一个皇子,你要有皇子的样子。帝师没有教过你吗?明天,本宫要,去问问帝师,是怎么教你的?”
东宫歌此时却耍起赖来,他指着冯清,呸了一声吐了口唾沫:“后娘,毒蟹心肠,母妃什么都舍得给我,你却舍不得。摸一下你就凶我,我还没咬呢。”
“我母妃都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后娘就是后娘,表面上装的多疼我,其实什么都舍不得。小气的要命。我母妃给我的桂花酥。不给我吃,直接倒了。”
冯清的火气立马冲了上来,她厉声道:“放肆,这是你一个皇子,该对母后说的话吗?母后刚刚跟你讲了,这种事是耍流.氓,坚决不可以做。你耳朵去了哪里?”
东宫歌根本不理睬她,非要伸手去碰。
冯清的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她顺手抓起塌前的鞋,打在了东宫歌的屁股上,并大声的说着:“
一点儿都不听话,看母后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冯清气的使劲的打着,这孩子居然如此玩劣,居然调戏起她来了。
她是皇后,都敢这样,要是出去了随便去调戏别的娘娘,皇上怎么看她?她这个母后又是如何当的?
起先,东宫歌还一幅痞子样,一幅誓死不屈服的样子。挨了几下揍,这小子就开始叫了起来。
母后,好痛好痛呀……别打歌儿了,歌儿好痛……
冯清正想问他错了没,要不要改掉这些坏毛病时,皇上,左昭仪和高御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寝殿前,冷冷的看着她。
东宫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东宫弘满面怒容,大声喝道:“冯清,你在干什么?”
冯清有些懵,她完全没料到,这么晚了,皇上居然会来她的昭阳宫。而且,看样子是兴师问罪的。
她看了看皇上旁边的高照容,哼,皇上肯定是她叫来的。
三人走进屋去,东宫歌哭着,大声的说着:“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想母妃了,你不要打儿臣了,儿臣好痛……”
东宫弘气得一手打掉了冯清手上的鞋,一手反过去,重重的给了冯清一巴掌:“朕见你对小公主那么亲,以为你没有孩儿,定然会对孩子加倍的好。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敢虐待皇儿!”
冯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的,皇上,你听臣妾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歌儿他对臣妾不轨,臣妾告诉他,这是不可以的。”
木兰站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不轨?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对你如何不轨?”
冯清看着东宫弘:“皇上,他摸臣妾的这儿,还说要吃奶,这样的事情,难道臣妾不阻止吗?”
高照容也跪在地上:“皇上,歌儿才五岁,可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歌儿要是有十一二岁,变成大男孩了,对女人有什么非分的好感,还说的过去,这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
东宫弘看了看东宫歌,东宫歌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很乖的。母后说,不可以想母妃,儿臣就不想的,可是儿臣有时候忍不住,偷偷想了想,母后就打儿臣。”
“今天,母妃来看望儿臣,给儿臣带来了桂花酥,母后不让儿臣吃,儿臣就不敢吃。母后还将桂花酥倒掉,儿臣忍不住的捡了几块,装进包里,没想到把衣服弄脏了。”
“今晚睡觉的时候,被嬷嬷发现了,儿臣怕嬷嬷告状。自己承认,责罚要小一些,要是嬷嬷举报,那还不被打死。”
“所以,儿臣就来给母后磕头请罪,结果母后说儿臣不乖,老是想母妃,就打儿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撒谎……”冯清怒目而视,愤怒的指着东宫歌。
高照容心疼的拉起东宫歌的手臂。
手臂上是一条一条陈旧的伤痕,由于不是新打的,所以呈现出青紫色。很明显,东宫歌被人打过。
高照容一边看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儿啊,母妃对不起你,母妃没本事,你才会被人要了去。”
高照容一边说着,又拉了拉东宫歌的裤子。
当两个裤管拉上去的时候,东宫歌的两条腿上,出现了挨打的鞭痕,一根一根,触目惊心。
高照容顿时就哭得不能自己,她抱着东宫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是母妃无能,才让你受到如此虐待。
冯清当场傻住了。
扪心自问,她是喜欢小孩子的,而且她从来就没有虐待过孩子。
就说今晚,也是自己气糊涂了,打了他几下,也不是下狠心的打,只是想教育他而已。
除了今晚,那可真是一个都没打过。
她没有孩子,她是真的把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真心呵护,用心疼惜,平时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打孩子,还打的这么惨,手上脚上全是痕迹。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痕迹,不是她打的,也绝不是她昭阳宫的下人打的。谁不要命了,敢打皇子,打来他,他不知道告状吗?
虽然自己很冤枉,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人信了。
东宫弘、左昭仪、高照容,三个都狠狠的看着她。
东宫弘的气都喷到了头顶,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后,竟然是这么的恶毒。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失望的摇了摇头:“皇后失德,囚禁昭阳宫一年,没有传召,不得出宫。逢十的固定侍寝日,也一并取消,朕实在不想见到这么恶毒的后娘。”
冯清立刻瘫软了下去,跪爬到东宫弘的脚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虐待歌儿。臣妾不知道他身上怎么会有伤痕,不是臣妾打的。臣妾真的没有打过他。”
东宫弘异常生气:“你当朕的眼睛瞎了吗?朕亲眼所见,你拿着那鞋打歌儿。”
“就今天,就真的只是今天,皇上您相信臣妾……”冯清哭得不能自己,她现在完全是懵的。
而东宫歌此时却走到东宫弘跟前,拉拉东宫弘的衣服,睁着可怜的泛着泪水的眼睛道:“父皇不要怪母后,母后没有打歌儿,是歌儿自己撞在鞋上的。歌儿身上的伤痕也不是母后打的,是歌儿自己撞在鞭子上的,父皇就不要责罚母后了。”
不说还好,东宫歌这么一说,东宫弘的气就燃烧的更加的旺,他一脚踢开了冯清,怒道:“还居然不知悔改,很好,皇后你就待在昭阳宫吧。两年内不得出昭阳宫大门,免得你又兴风作浪。”
“平日里就在屋里抄写佛经吧!把你那恶毒心性好好磨一磨。每个月初一,你把上月抄写的佛经给朕拿来,朕要过目。没有约束,在这个昭阳宫里,怕你呆不住。要是心性收的好,知错能改,朕可以减少你处罚的时间,要是不知悔改,你就永久待在这昭阳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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