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媚子!”冯润骂着,一边骂着一边摔东西,自问她冯润可是天之娇女,在家里可是众人心疼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到了皇宫,她却不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珠宝,除了自己疼自己外,别指望别人心疼你,特别是皇上!

冯润正摔的起劲,没想到她最讨厌的人,竟然来了。

当然,此人是来装逼的,因为,她正拿着凤印,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

木兰春风八面,直接踏进了兰泉宫,进屋就看见愤怒的冯润,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哟,右昭仪好大的脾气。”木兰看了看满地被摔的物品,满脸的灿烂荡漾在脸上。

木兰径直绕过冯润,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将凤印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纤长的葱翠细手轻轻的抚摸着凤印。

冯润看着木兰前来显摆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不悦道:“你来干什么?显摆?显摆你暂时扳回一局,小胜了一把?”

“别得意,你只是暂代管理后宫,等这几天过了,皇上气消了,那个凤印,你还得还回去,毕竟,那是皇后的凤印,你又不是皇后,别把别人的东西拿出来显摆,看看你那得意的模样,让人见了真是恶心,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木兰笑了笑:“恶不恶心就不劳右昭仪费心了,本宫今日前来,是有块心病,一直梗在本宫胸口,憋得本宫气都喘不过。所以,本宫来了却这块心病。”

“本宫记得,前段时间,有人跟本宫讲过宫里的规矩。”木兰笑着,昂着头看着冯润,目光一冷:“右昭仪,你好大的胆子,看见本宫,还不下跪磕头?”

冯润简直快要气炸了。这该死的冒牌货,居然叫她高贵的冯家正牌大小姐,跟她一个连冯家祠堂都进不去的私生女磕头?

木兰笑得春风明媚,食指悠闲得敲打在凤印身上:“赶快,本宫忙得很,没空跟你墨迹。”

冯润盯了木兰一眼:“怎么,才当上左昭仪,就跟本宫摆谱了吗?”

木兰哼了一声:“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夹起尾巴做人。当真是大小姐当惯了,以为谁都要按着你的性子来。可惜,本宫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木兰看着冯润:“本宫数三声,你要是再不乖乖滚过来,给本宫下跪磕头,就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

木兰捏了捏手指头,耸耸肩,晃了晃脑袋,关节发出喀喀喀的声音,一副就要揍人的模样。

“冯兰,你敢入室打人?”冯润惊讶的说着:“本宫的地盘,下人可是多的是!”

木兰笑了:“你弄错了,你现在才是冯兰,我才是冯妙莲!况且,凤印在手,你的下人有多少脑袋,敢打本宫?而你又确定,打的过本宫?”

木兰撸起袖子,伸手一把抓住冯润的头发,另一只手扇了过去,面具受不住这样的力道,飞了出去,冯润惊恐的叫了起来。

她的脸……

木兰捏了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

整天带一个面具,木兰还以为她的脸有多恐怖,像鬼一样。

现在看看还好,不过就在脸蛋上有几道伤痕而已,也不算太严重。

不过女人平时长一颗痘痘都要尖叫半天,脸色突然出来几道疤痕,虽然不大,也不多,但绝对是受不了的。

呵呵,要是她的脸色有一道刀痕,想想,其实还挺爷们的,身后再背一把大刀,带着一群小弟,闯荡江湖。

木兰收回思绪,想也没想,就在她的脸上啪啪啪打了四巴掌:“既然右昭仪忘了宫里的规矩,那么本宫就好好的来教教右昭仪,什么叫尊,什么叫卑。”

冯润的丫鬟甑儿在旁边焦急的大叫着:“娘娘,您别固执了,快给左昭仪磕头啊,不然您要吃大亏的。”

冯润倔强的仰起头,泪流满面,脸面的憎恨。

木兰笑着:“哟哟哟,不服气啊,要不咱们去皇上面前问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磕头。”

冯润的腿,终究软了下去,跪在了地上:“上次叫你磕,你没磕,我不是也没为难你吗?没想到这次你这样对我。”

木兰道:“本来本宫是要叫你磕三十个头的,但是看在你上次还算知趣的份儿上,你就磕三个吧!”

“记得,要响头,本宫要是没有听到,可要重磕的。”

冯润眼底盈满了泪水,不得不遵从眼前的事情。

位分高一级压死人,早知道是这样,她那天就不要欺负她了。

她完全没料到,皇帝会宠她,宠成这样。也许当初,皇上就想好了的。

不然为什么皇后之后的左昭仪,不给她。反而给了她一个右昭仪。

那左昭仪之位,留给谁的?

她怎么就忽略了。

冯润不得已,只能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木兰的脚下,俯身,重重的磕下头去。

起来,俯身,再磕下头去,当第三个头磕下去的时候。

木兰伸出脚,一脚踩在了冯润的头上,把她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木兰的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她看着趴在地上,被自己踩住头的冯润,心情愉快的道:“右昭仪,你可给本宫记好了,从今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有多少人,你看见本宫,就别想随便行个礼就算了,你要牢牢紧记,你的位分没有本宫高,你看见本宫,就得自觉的跪地磕三个响头,可别本宫每看见你一次,就要提醒你一次。”

“本宫可不喜欢重复啰嗦。你要磕的好了,本宫不跟你计较,你要磕的不好,就别怪本宫不顾姐妹之情,对你不客气。”

“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想磕,也可以,你就一辈子窝在兰泉宫不要出来,本宫也不为难于你。”

木兰说完,得意的拿着凤印扬长而去。

高照容的病早就好了,她在紫月阁里早就憋坏了。三个孩子,不在身边。作为一个母亲,心里十分焦急。

可是一个右昭仪,一个皇后娘娘,而且都提防着她,因为上次冯妙莲事件,她暴露了自己伪善伪弱的身份。这两人都深知她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厉害,根本就不会给她半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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