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吐了嘴里的鸡汤,喉咙很不舒服,但她依旧强忍着。她的目的,是要杀了这个贱人。现在受一点点小罪,她可以忍。

冯清道:“昨晚做梦,本宫梦见一条金凤进入这荷花池,今早问了下占卜大师,说是吉兆。”

“前几日本宫就听说这荷花池里,有金色的小鱼儿。咱们钓鱼比比,看看谁先把那金色的小鱼儿钓起来。这可是吉兆,谁钓起来,谁最有福气。”

木兰笑了笑:“行啊。“

丫鬟拿来三根鱼竿,一人给她们递了一支。

三人接过鱼竿,往荷花池边走去。

冯润给冯清递了一个脸色,那眼神里带着阴狠。

虽然木兰没有看见,但那冰能狠毒的目光,像一把刀子,引起了木兰的注意。

呵呵,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荷花池边,莫非是想把我推下去?

老娘可是游泳健将,谁推谁还不一定呢。

木兰戒备着。

果然,两人对视一眼后,在木兰快要走到荷塘边时,冯清伸手推了木兰一把,木兰正想绕到边上去,然后伸脚踹冯清一脚,把冯清踹到河里,以报答她的狠毒之心。

然而,此时此刻,木兰瞟见了一抹明黄色。

皇上,是皇上……

木兰的唇扬起了一抹诡谑的微笑。

原本要将冯清踹下河去,可是,她现在不能那么做。

既然冯清要推她下去,她就成全她好了。

木兰笑着,大叫一声,扑通一声,掉进了荷塘里。

冯清还觉得奇怪,她将她推下去了,为何她一脸的满足,而且还笑得特别奸诈。

对,就是奸诈,她看得很清楚。

冯清正奇怪时,突然间看见了一抺明黄色,瞬间,冯青的脚就不知觉的哆嗦了起来。

糟了,皇上,怎么来了?

木兰是会游泳的。

然而此时,木兰却装作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扑腾着,嘴里大喊着救命。

手,四处的乱挥着,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冒出头来。看样子,很是危急。

东宫弘眼睁睁的看着冯清将冯妙莲推进了荷塘里。

他吓得立马跑了过去,想也没想就跳进了荷塘里。

东宫弘来了,冯润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

冯润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东宫弘竟然出现在荷塘旁。不过,她好庆幸,当时,推冯妙莲下河的是冯清,而不是自己。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不能在皇上面前,留下一丝一毫不好的印象。

东宫弘心疼地抱起了木兰。

木兰嘴里吃了几口水。是的,她是故意的,她装的好像,真的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现在,她扑着东宫弘的怀里,哭的变成了一个泪人儿。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越是凄惨,东宫弘就越是心疼她。

下人们在岸边焦急地站着。

东宫弘抱着木兰上了岸。

木兰咳嗽着,吐了几口水,样子十分狼狈。

李博海带着下人封锁了整个现场。

冯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皇……皇上,您……您可能有些误会。”

东宫弘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他和木兰上了岸后,东宫弘直接打横抱起湿漉漉的木兰,上了车辇,直奔锦绣宫。

留下冯清和冯润,留在那儿不知做何是好。

两人沐浴更衣后,木兰躺着东宫弘的杯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告诉朕,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好吗?”东宫弘心疼的不能自己。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姐妹相残。就好像他不愿意兄弟相残一样。

木兰在东宫弘的怀里蹭了蹭,声音打着哭腔:“没有,她们没有欺负臣妾。”

木兰说完,又哭了:“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皇后娘娘没有推臣妾,臣妾脚笨,不知怎的就没站稳,自个儿掉下去了。”

“胡说!”东宫弘道:“朕亲眼看见她推你下去的。你当朕的眼睛瞎了吗?自己跳下去,和别人推下去的,都分不清楚吗?”

木兰继续哭着:“她们两个也没有毒害臣妾。是臣妾自己想太多了。那些菜全都没毒,可合在一起吃,全是毒药。”

木兰在告状,可是她却偏偏不挑明,以这样的方式诉说着委屈:“两位妹妹虽然位份比我大。但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臣妾要反省。臣妾是不是真的很令人厌恶?厌恶到看见臣妾就觉得很恶心。”

“臣妾要是再蠢一点就好了,不至于此时此刻这么心痛。都是亲姐妹啊,竟然容不下臣妾,要置臣妾于死地。”

或许是臣妾想太多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可是事情也实在太巧了。菊花茶和鸡肉汤,一起服用,等于毒药,茄子加蟹一起吃,也是毒药,芹菜加鸡肉,伤元气,鹅肉加鸡蛋,同样伤元气,反正那一桌子的菜,全都是相克的,吃了要出人命的。要是不清楚其中的玄机,那可真的是杀人于无形。”

“臣妾这儿有一张食物相克表,是贾太医留给臣妾的,幸好臣妾背了,不然,臣妾再也看不到皇上了。”木兰说着,海燕赶忙将食物相克表递给了皇上。

“还有这种事!”东宫弘大怒,他大喝一声:“李博海,摆驾太极殿,把今天她们所吃的菜,都搬到太极殿,顺便叫皇后和右昭仪速来。”

“是。”李博海后退两步,出去了。

太极殿

冯清和冯润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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