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在门口设个绊雷?

夸张了夸张了......

桓安赶忙把这个可怕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一番攀谈交心,有的没的就扯到了下午。

总结一下,就是两件事,第一件是谢宁找人试了药,所以给爷爷的药不够了,来再讨要些。

第二件事则是为周太医说情,让桓安教他医术。

第一件事简单,桓安也料想到了他会这么做,于是直接答应了再给他一个疗程。

第二件事就有些难办了,毕竟他只是有一些简单的医学常识,实在算不上真正的一声,总不能跟人家说用头孢吧?

所以这第二件事桓安只能婉拒了。

谢宁对此也没有纠缠,而是准备再约桓安去吃顿饭。

南梁的酒楼桓安也去过一些了,初试还行,时间长了还是有些受不了。

恰逢入手了一些封酒坛子的泥,塘中也有荷叶漂漂。

正准备做个叫花鸡吃。

谢宁于是留下共食。

吃肉怎么能不喝酒?

于是桓安又搬出了几坛好酒,没过一会,两人就有些微醺了。

“桓贤弟!你太牛了!连周太医都夸你啊!愚兄我这会可是涨了脸了!你都不知道!我二堂哥再见了我那副憋屈的样子!”

谢宁脸通红,说的唾沫星乱飞,一只手比起大拇哥,另一只手直拍桓安的肩膀。

“没有没有!”桓安被拍的失去平衡,直接躺在地上,向天空挥着双手。

也还好两人是坐在池塘边的地上,要是从椅子上摔下来,桓安酒都得给摔醒了。

“你说说,你要是我亲兄弟多好!”谢宁醉眼朦胧就去拉扯桓安的衣服,场面极为不堪。

桓安半醉半醒中灵机一动,“你我投缘,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结拜异姓兄弟如何?”

“好!”

说办就办,两人也不讲究,直接就在这拿了三根筷子代作香柱子,左右摇晃着拜了把子。

“大哥,你知道赵宾白吗?”桓安趁着酒劲直接进入正题。

“你说的是赵宏鑫嫡孙赵宾白?”听到这个名字,谢宁脸上阴霾笼罩,“自从赵宏鑫的长子,也就是赵宾白他爹去世以后,赵宏鑫就对他这嫡孙十分宠溺。”

他缓了一下身形,面色凝重,“怎么?二弟你和他起了矛盾?他可是个小肚鸡肠之辈。”

桓安摇了摇手,支撑着坐了起来,微风带着湖水的气息吹来,他的精神也清醒了三分。

“哪里,只是我对这南梁的各方势力还不太熟悉,想多了解一下而已。”他的双眼微眯了一下,像是在调整瞳孔的焦距。

“那就好。”谢宁突然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和他起了矛盾,陛下虽然要整治赵家,但未必在这一时,你也不应与赵家发生正面冲突。”

谢宁对于梁帝萧阳是怎么打算的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水面之下还隐藏了其他东西,但却不知道究竟隐藏了多少。

“这现如今,南梁的世家大族有很多,像我们谢式、赵氏自不必说,还有王氏也属一流的氏族,二流的世家大族就就不说了,和赵氏走的比较近的就是杨氏。

杨氏说来和你一样,也是皇亲国戚,杨忠娶了长公主,年仅四十就官至大鸿胪,管理藩国事宜。

杨忠的弟弟杨敏,现在是卫戍京师的左武卫将军,与右武卫将军各率两万人马,可以说是极为关键之人。

有这二人在,杨氏一族如今隐隐有着朝第一等氏族发展的趋势。”

杨氏的情报对桓安来说十分关键,并且他还捕捉到了话中的另一个信息,“那右武卫将军又是哪位?”

这一问正中谢宁下怀,他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说道:“正是家父。”

桓安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桓安者,马屁之达人也。

遂赶忙做惊恐状,拱手称道:“没想到令尊竟身居如此高位,这真是桓某高攀了。”

谢宁对这马屁极为受用,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身无官职的他只能靠着父辈的成就来装腔作势。

桓安说的倒也不全是马屁,京城卫戍,向来是重中之重,掌握了卫戍部队的人甚至可以直接逼宫,这也是卫戍部队要分为左右武卫的原因,相互制衡之道也。

“哈哈哈,扯远了扯远了。”谢宁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不过我记得杨忠的儿子杨吉好像和赵宾白走的很近,你要注意。”

桓安想要从他这试探出赵宾白的行踪,于是继续旁敲侧击道:“有什么可注意的,京城大了去了,哪有那么巧大家都凑到一起?”

“你还别说,还真有个地方大家都能碰到一起。”谢宁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两三个呼吸后,他又变的迷迷糊糊,接着躺倒在了草地上,“不过你都要当驸马了,那地方你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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