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吞吐吐半息也不曾说出话来,接着我便听见一声碟子碎裂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只见林昭仪打翻了泠鸢递给她的茶。
泠鸢自然是被这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这林昭仪本叫林華是礼部尚书之女,是个颇有诗书气质的女子,自进宫后便于母后关系匪浅,又多喜诗书,对父皇也算不上喜欢,她原也是极其温和爱笑的女子,只后来她大病一场,便一直在宫中调养着,今日到是她头一次出门见人。
泠鸢那儿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父皇道注意。只是父皇还不曾说什么,德娘娘便开了口:“林妹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林昭仪则眼神微闪,像是掩饰着什么:“多谢德妃姐姐关心,许是妹妹这些日子身子弱的缘故,如今才好了些,却是连茶也端不稳了。”
我见林娘娘虽说着话,手却有意无意的摸着袖口,父皇则突然对林昭仪道:“将你的袖子拿开来!”
父皇话才落,我便见林昭仪强忍着慌乱:“皇上……”
父皇则稳怒道:“泠鸢将你家主子的袖口翻开!”
泠鸢听了父皇道话,又看了看林娘娘,林昭仪还不曾说什么,那泠鸢便一个劲的磕头:“皇上开恩,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那林昭仪见泠鸢如此,便急道:“你个贱人,胡说什么!”
林昭仪话才落,父皇便朝李太医道:“去!”
李太医得了父皇的旨意,便朝林昭仪走去:“昭仪娘娘,得罪了!”
李太医话落,便用手帕朝林昭仪的袖口上擦拭了几下。接着我便见李太医面露惊讶之色。
接着父皇又对裴德寍道:“来人!将林氏带下去搜身!”
父皇话落,林昭仪便瘫软在地:“皇上,臣妾冤枉啊!”
见林昭仪被嬷嬷粗鲁的带了下去,我正要转身去看母后,便听见父皇沉声对我道:“音儿,适才要说什么?”
我未料想到父皇会突然问我话,我急忙低头掩饰脸上的慌乱之色,沉默片刻我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还请父皇,不要饶恕加害母后之人!”
我等了片刻,父皇才沉声道:“这是自然,朕自是不会放过加害我孩儿之人。”
我听父皇的声音比之前沉重了许些,我害怕父皇看出我的异样,便也不敢抬头,直到片刻后搜身的嬷嬷走了进来,我才敢轻轻的抬头,只见嬷嬷手中拿着一白色的香包,我见那香包上还带了些林昭仪今日所穿的衣裙上的布条,想来是在衣袖内剪下来的:“启禀皇上,这是在林昭仪衣服袖子的内包里搜出来的。”
父皇则示意嬷嬷交给了李太医,李太医恭敬的拿了荷包,打开看了,面色凝重道:“启禀皇上,这正是皇后娘娘所食之药!”
父皇听了李太医道话,哪里还坐得住,起身便给了林昭仪一脚:“事到如今,你还要何话说!”
我本以为林昭仪会辩解,谁知她竟笑了起来,那笑容甚是凄美:“哈哈哈哈,是臣妾又如何,当年臣妾的孩子不能出生,不也是拜皇后娘娘所赐,今日臣妾这般不过是为了我的孩儿报仇罢了!比起皇后当年已然是仁慈!”
我听了林昭仪的话,有些不甚明白,我自小到大都不曾听人提及过林昭仪还有一未出世的孩子一事。
德娘娘却突然道:“妹妹可别会错了意,当年你要查,皇上也都依了妹妹将整个后庭都翻了个遍也不曾查出什么来,本就是妹妹自己不小心,如今你却要来怪罪皇后娘娘。”
德娘娘的话落,我便听见父皇怒道:“裴德寍!传朕旨意,即刻将林氏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冷宫半步!”
父皇下来旨意,便起身将宸娘娘扶了起开:“嫣儿,是朕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我见父皇对宸娘娘软语温存,便朝父皇福了福身:“父皇,儿臣突感身子不适,便先回宫了!”
我行了礼便走了出来,来到宫外我让素欣等人都不要跟着,我独自一人朝胡乱的走着,直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才恍然发觉我有什么东西侵湿了脸颊。我慌乱的擦拭着,不想让人看出异常,却听到身后传来素欣的声音:“公主,皇后娘娘醒了,说是想要见公主呢!”
我急忙笑道:“真的?那本宫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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