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县的县官姓徐,出身商贾之家,通过科举谋得官身,又使了不少银两才当的一县之官。

此人在外放做官时曾与延王一派有过接触,算是可信之人。

徐知县自购了外宅,县衙的后院除了住了几个杂役,便一直空置着。

陆锦生一行人到达安木县衙的时候,徐知县早已命人将县衙后院打扫出来用以接待陆锦生一行人。

在镇上时,受重伤的四位护卫已经做了治疗处理,此时陆锦生也不跟徐知县客套,命人先安置重伤人员。

因一行人基本都受了些伤,陆锦生决定在安木县暂停两日,大家养伤休整。

两日后,除去重伤的四人继续留在安木县养伤,其他人重新启程。

在陆锦生一行人出了安木县管辖地半日后,一辆马车经过他们刚才走过的路,驶向旁边的岔路。

而两日后,陆锦生一行人在前后远离城镇的官道上再次遇到刺客。

此次的刺客只有十人,不过身手显然比上次的那波刺客高明很多,招数更是招招阴狠。

不过好在官道开阔,余欢带的药粉帮了大忙,对方被杀七人,逃了两人。

护卫们这次也受了伤,但无人重伤送命。

之后几日都很顺利,没再遇到刺客拦路。

这日,众人在环县投宿,此处离京城还有四五日的路程。

夜里,陆锦生收到了延王的信件。

余欢被陆锦生开门的声音吵醒,在床上抬起身问他:“怎么了?”

陆锦生点亮了床头的油灯,拿着纸卷上床:“延王的信,陆北刚送过来的。”

说着就将纸卷展开,凑在油灯前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余欢觉得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费劲,就没有凑过去看,等着陆锦生看完跟她讲重点。

陆锦生看完就将纸卷揉碎了精准地投进了离床几步远的桌上的茶杯里。

回头对上余欢求知的眼神,陆锦生扯了扯嘴角,挥灭了油灯,搂着她重新躺下。

“延王那边已经查到一些事情:围县十几年间历任的五位县官,其中三位均在调任后因某种原因身亡了,还有两位升迁了,前三位的死亡原因和后两位的背景已经安排进一步调查。另外一组进夜神山的人已经在深山内发现了有人长期活动的痕迹,但是目前还没有发现人和具体的活动范围。”

余欢略作思量,突然问道:“在大越朝,私挖金矿银矿什么的是什么罪?”

陆锦生一怔,然后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欢儿还真是聪明!私挖矿藏是诛九族之罪!我跟延王也是猜测夜神山内很可能就是在私挖矿藏或者养私兵。”

余欢不由往深里想:“围县属豫州管辖,而豫州是三年前皇帝分赏给豫王的封地,你说,豫王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毕竟皇子对自己的封地总要做些调查什么的吧。”

陆锦生不由为媳妇的联想感叹:“其实在围县那日,知晓夜神山的事发生之时,我就想到了豫王,但此事关系重大,我担心延王受影响,暂时还没跟他提起。也或许他也想到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查清楚始末,找到证据。若此事真的与豫王有关,我相信延王必定会寻到证据为他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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