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小孩子对余欢都很亲近,时间一久,余欢俨然成了最受小家伙们欢迎的人,余欢带着他们玩热闹的游戏,还跟着他们学会了几句简单的北域话。

虽然是寒冬,但部落里的气氛很热闹。因为怕打扰陆锦生,余欢便几乎每日跟着小家伙们在外面玩闹一阵,觉得冷了就会一起跟着某个小家伙去他家的帐篷取暖、继续玩耍。

族人也都知道了这个男装打扮的人其实是个女人,有孩子的人家对这个眼神温暖的夫人也都很是欢迎。

作为族长的盟庆古自然也看到了族人对余欢一行人的亲近,往日一到冬日就沉闷安静的部落第一次这样欢声笑语不断,盟庆古对余欢的看法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北域还是大越,男尊女卑都深入人心,盟庆古和所有人一样生来被灌输的观念就是女人的荣辱都是男人给的,而余欢显然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盟庆古经过几日的接触也知道了此次商队是余欢名下的产业,她是一个可以独立地生存和强大的女人。

能屈能伸的盟庆古也在一个午后跟余欢坦诚地道了歉,对于之前的轻视和敌意,他诚心道歉。

余欢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还很年轻的男人,手上捏鱼丸的动作不停,笑着点头算是接受了这诚恳的道谢。

“盟族长的初衷是为了整个部落的生计,只是找错了方法而已,我可以理解。女人的幸福不是依附于男人就可以得到的,同样的,一个部落的繁荣也不是通过联姻就能实现的,他人给予的东西总归不能长久,想要填饱肚子还是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才可以。”

盟庆古赞同地点头,他作为族长有责任带领族人解决温饱问题,可是北域气候恶劣,物资匮乏,他们真的很难啊。

余欢看着男人愁苦的面容,不由轻叹一口气,年纪轻轻就愁得像老了十几岁。

余欢指了指火炉旁边堆着的几束干草,边捏鱼丸边道:“这些草是那些小家伙送给我的,盟族长可认得?”

盟庆古随便看了一眼就点头道:“就是部落周边随处可见的野草,夏日疯长起来能长到半人高。”

余欢点头道:“我研究了几日发现这种草与水烛极其相似。水烛逐水而生,价值很高。水烛的假茎嫩部叫蒲草,假根尖端的嫩部叫草芽,蒲草和草芽都是好吃的野菜水烛的花粉还是一种能消炎、止血、利尿的药物,名为“蒲黄”还有蒲绒可以做枕头之类的填充物而这些叶片可以用来编织茎叶纤维则可以用来造纸。”

盟庆古惊讶地看着那几束整齐堆在火炉旁的野草,一时难以言语。

陆锦生从桌案上抬头看了火炉这边一眼,刚刚他听到媳妇儿那番话也很是震惊,媳妇儿真是博学,他都不知道小小的水烛草这么有价值。

余欢待盟庆古稍微消化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你们部落附近虽然没有池塘湖泊,但冬日雪量极大,所以夏日的水量也很充沛,这种水烛草在你们部落附近能够生长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蒲草和草芽的食用价值很容易验证,其他的价值还需要盟族长带领族人去研究,这些只是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的,我并不是专家,也只能提到这一步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消化完的盟庆古突然把灼热的目光从水烛转移到了余欢身上,余欢一时有些怔愣,坐在他们不远处的陆锦生却突然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盟庆古。

盟庆古突然觉得后脊发凉,凭着直觉转头看向虎视眈眈的陆锦生,这才回过神,忙起身向着两人行了大礼。综艺文学kanzng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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