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点点头。
陆秋起身警告地看了一眼萨伊,才出了帐篷去找陆北了。
余欢冷静了一下,擦干眼泪,站起身,拿起小桌上的粗瓷碗,走到炭盆旁边,拎起炭盆上坐着的小铜壶倒了一碗水。
试了一下水温,余欢又从自己的乾坤腰带里掏出一个药包,仔细确认了药包上的字,确定是退烧药,才打开药包将药粉倒进了碗里。
余欢端着碗走到床边,坐在床侧,看了看双唇紧闭的陆锦生,毫不犹豫地就将碗端到了自己的嘴边。
想起还站在一边的萨伊,余欢将举着碗的手向下放了放,侧头看着她,淡定开口:“请萨伊姑娘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跟你兄长解释。今晚的事多谢你了!”
萨伊在余欢端碗准备喝药的时候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以为她傻吗?她才不会乖乖回避出去,她就要在这看着余欢待会儿会多狼狈。
萨伊坐在炭盆旁边的板凳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余欢,摆明了不回避的态度。
余欢瞥了她一眼,知道这姑娘的犟劲上来了,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她也不在乎被人当面看着喂药。
余欢不再犹豫,端起碗含了一口药在嘴里,俯身下去凑到陆锦生的面前。
陷入昏迷的陆锦生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一丝警惕,在余欢的气息打到他面上的时候,突然睁开了双眼。
萨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静等着看好戏,之前她可是被摔得很惨!
陆锦生的眸光清亮,没有丝毫的迷茫,定定地看着面前肤色发暗、眉毛粗黑、而五官却极其熟悉的小脸,干哑的喉间吐出两个字“欢儿”,就又闭上了眼睛。
陆锦生的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余欢看着面前已经闭上眼睛的俊脸,眨了两下眼睛,才继续动作。
唇瓣相触,余欢将口中的药水一点点渡进陆锦生的口中,陆锦生乖顺地吞咽下每一滴甘露。
萨伊目瞪口呆地看着陆锦生因为吞咽而滑动的喉结,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直到余欢将一碗药喂完,她还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
陆秋带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石化的萨伊和淡定的夫人,这气氛有些怪异。
不过陆秋也不在意,她利落地将拎过来的木炭和他们自己烧的小炉子、热水壶放在炭盆边,给炭盆里加进了木炭,将炭盆烧得旺了一些,热水壶坐在了小炉子上。
余欢从陆秋背过来的箱子里找出蜡烛,点亮了两根。
陆北和崔大夫同时快速地用他们带过来的厚褥子和羽绒被换掉了陆锦生身上身下的那硬邦邦的兽皮。
崔大夫先给陆锦生把了脉,查看了他的眼睛和口鼻。
“夫…呃…少爷,大爷的高烧皆因外伤所致,所幸并无内伤,这些日子身体的亏空也可以慢慢调养回来。只是这外伤拖延时日过久,引起了炎症,待会儿等帐篷里再暖和一些,小的再给大爷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恐怕要准备割除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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