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突然沉默下来,姜鹤有些诧异,正准备抬起头,突然感觉身边一股凛然的寒气夹杂着巨大的杀意如喷涌的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姜鹤心中大叫不好,这人定是疯了,怎么敢如此大胆的释放自己的杀气。一道剑风如闪电般迅速向她袭来,威力之大居然硬生生震断了姜鹤鬓前的几缕发丝。
这人短短一个月不见,内力居然达到了如此深厚的地步,姜鹤眼神阴沉沉的,绿莹莹的兽眸中染上了几分杀意。
那把猫眼儿匕首,在皎洁的月光下寒寒的闪着冷光,令人毛骨悚然。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月光,寂静的深夜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刹那,只见楚汉的身形毫无征兆的消失,又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姜鹤背后,姜鹤只听到风声带来了一阵狞笑,突然一匕把首刺破沉默的空气,毫不留情的重重捅向了姜鹤,姜鹤猝不及防,只得稍稍侧身,使匕首只是划过她的手臂,她感到手臂一阵剧痛,霎时便鲜血直流。
奇怪的是,这把匕首也不一般,一般的武器根本伤不了姜鹤,可是这把猫眼儿匕首,居然轻而易举的刺破了姜鹤的手臂。
楚汉目光狂热的看着匕首上留下的鲜血,和姜鹤血流不止的手臂,兴奋的近乎癫痫,他长满胡茬的嘴角颤抖的上扬,布满血丝的眸子中喷射出癫狂的光。颤颤抖抖的从兜里掏出昆仑镜,另外一只手指粘上姜鹤的鲜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在镜子中央歪七扭八的画了一个五芒星。
空气安静了好几个节拍,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种时候不都应该什么金光冲天,再不济也应该有什么狂风大作什么之类的吗?什么都没有发生,未免太尴尬了吧!
“哎呀……”楚汉似乎有些遗憾,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果然要心头血才有用呢……”
他笑着逼近:“你要是老实一点,很快就结束了……”
老实个屁啊!命都要没了,但是姜鹤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楚汉实力的差距,人家是实打实的功力,而且不知道得了什么异法,真气又凶悍又恐怖。自己顶多算个空壳子,空有一身修为,却无法使用。要是和他硬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一丝胜算的。
那么,只能用巧夺了。
姜鹤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说不害怕都是假的,重生一次难道就要折在这里了吗?
看着一步一步渐渐逼近的楚汉,姜鹤心不在焉的望向高高的愿望,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她意识到,云楠白应该是不会来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还在睡觉吗?
姜鹤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突然难受的紧,不知道是原身的难过还是自己的难过,又酸又涩的,鼻头一酸,眼睛有点潮潮的。
她硬生生憋会那将要溢出的泪花,屏息凝视的等待着楚汉下一次的进攻。
怎么能等别人来拯救你呢,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个都靠不住的!!
她飞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头脑飞速运转,按照这个什么昆仑镜的尿性,估计是真的要在自己胸口来一刀才能接触封印了,那按楚汉这个趋势和疯疯癫癫的模样,估计是还要给自己再来一刀。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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