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好意思,打扰,许濯你出来一下。”
“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事。”
许濯看了一眼门口的梁年意,站起来像程良鞠躬致歉然后跟着她出去。
梁年意不是不知分寸,不识大体的人。
现在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许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梁年意把他拉到小花园后质问他。
”和耀撤资了?”
“谁告诉你的?”
许濯比她预想的冷静和淡定。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她的话有些冲。
“是。”
“为什么?”
“许氏那边不满意这个项目就撤资了。”
许濯冷冷道,仿佛现在这种情况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放屁。这个项目从剧本到团队到演员哪哪不是顶配!这几个月大家的努力现在说没就没了,把我们当什么啊?”
梁年意被他这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激怒。
“我也是演员之一。”许濯依旧淡淡地。
“。。。“
他这句话点醒了梁年意。
同样作为《故人慈》的一员,他自然会知道这个本子好在哪里。
而且一定也和她一样不希望自己过去几个月的付出付诸东流。
但是她想不懂,和耀明明前期已经都决定投钱了,为什么到现在却突然反悔。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件事。”
“提前告诉你许氏就不撤资了吗?”
“那我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啊!“
“提前告诉你,那你春节就不用过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深呼吸了几下,渐渐冷静下来。
”梁大小姐,这不是归你管的事情。“许濯缓缓开口。
“是是是,这是你们许氏内部的事情,但是我就要每天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等着你们这些大佬的消息吗。“
梁年意觉得自己有被他这句话内涵到。
“相信我,灵山大战会按时拍的。”
灵山大战是要在茫茫白雪里拍的,冬天快结束了。
看着她一副兔子急红了眼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爱,于是许濯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干嘛!”她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然后转身回到客厅。
梁年意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照照镜子。
幸好没看见自己脸红。
发顶还有点暖暖的,刚刚许濯突然凑过来摸她的头,心突然就跳得好快。
许濯的话总是那么坚定,在她这永远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得到答复后又打电话给夏琳把事情说了一遍,
自己也慢慢平静下来。
...
后来许母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家,便也没有留在程家吃饭。
程煜棋送他们出去。
临走前在许濯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两个人看起来gay里gay气。
回去的路上,许濯的步伐慢了很多。
她可以悠哉地跟在他后面也不怕跟丢。
因为撤资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凝重。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这,突然许濯在前面幽幽的开口。
“你今天问他们俩的八卦了?”
“嗯?”
梁年意一瞬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突然想起来了程煜棋出门前应该和他说了这件事。
“对啊,原来你上次说的当面问是这个意思。”
“问出什么了?”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想到这件事梁年意心情又多云转晴。
“。。。没多好奇。”
因为许濯先挑开话题,一来一往两个人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尴尬。
“你姓许,程煜棋姓程哪里来的亲戚关系?”
在程家的时候她一直忍着没去打听,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就按耐不住好奇心了。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以牙还牙。
“嘁!不想讲别讲。”
梁年意对他这副幼稚的样子无语。
“讲讲讲。“许濯浅笑。
程良其实不是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大伯,程良的父亲和爷爷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挚友。
后来因为车祸程良父亲酒驾夫妻二人都在那场意外里过世。
程氏夫妻意外身亡,合伙人立即就把公司的股份瓜分了。
而他们的儿子也受重伤在医院昏迷不醒。
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成为植物人。
程良的父亲还在那场意外中撞上了一辆大巴车,导致车上很多人重伤和死亡。
夫妻两个人资产和保险金都拿去赔偿给受害者。
而他们的亲戚拿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也不愿意一直砸钱在程良这个无底洞的身上。
没有人愿意帮他。
后来远在帝都的爷爷知道了这个消息。
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挚交这唯一的香火熄灭,所以就把他转到帝都的医院悉心照料。
或许是在程氏夫妇的庇护下,程良醒了。
那么一个小孩子无父无母,爷爷就把他接到家里。
因为他年长于许崇所以便当了许崇的哥哥。
再后来程良长大出人头地走近政坛,也了了许老先生临终前的一桩心事。
“爷爷真是好人。”
梁年意听完这个故事,对长辈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可惜我都没有见过他。“
她想起许母说的,梁老先生在许濯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许濯低着头走路,没有回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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