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怎么做？”
黑袍男子眼神忌惮地看着泛着白色火焰的祭坛，不解的问道。
凌小北翻了翻白眼鄙夷道：“你个大傻子，当然是碰它啊。”
说完凌小北收手，祭坛漂浮在黑袍男子身前。
黑袍男子凝视着祭坛，一时间犹豫着没有出手，而是在感知身体的变化，觉得非常奇怪。
凌小北之前用祭坛砸在他脑门上，震碎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一身魔气溃散了大半，生机正在慢慢消逝，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死去了才对。
但现在那种即将要死去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
黑袍男子神色黯然，本来他还能慢慢等待自身生机逝去后直接死掉的，谁曾想他想多了，只是让自己重伤，并不会完全致死。
如今黑袍男子就算是想自杀也做不到，他感受到凌小北的感知力正在锁定自己，要是自己有什么异动，他肯定会阻止自己。
也就是说，他连掌控自己的权力都被凌小北剥夺了，如同棋子般被人拿捏在手随意玩弄。
想到这里，黑袍男子苦涩一笑，笑而无声，甚至有一种忍不住想哭的冲动，竟是沦落至此！
感受到来自凌小北凌厉无比的警告眼神，黑袍男子心头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闭上眼睛，伸手去触摸燃烧着白色火焰的祭坛。
死就死吧，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去接受被这般侮辱，死去了更好。
当触摸在祭坛表面的火焰时，黑袍男子身体猛地一颤，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燃烧了，那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令他整个人瞬间僵硬，脑子一片混乱。
灵魂上的痛苦与肉身上的痛苦不同，这种感受就像是，你的潜意识里突然间蹦出来另一个自己，它在痛苦地呐喊咆哮，想要挣扎出这份痛苦。
尤其是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成了一团浆糊，大手携带着能够燃烧灵魂的火焰，正在对他进行审判，心中竟是生出了忏悔的念头！
黑袍男子脑子一片混乱和空白，他无法控制和转换此时的情绪和思想，全被这只捏着灵魂的大手控制着，心中的忏悔之意越来越强烈。
内心和脑海深处皆是冒出一个与自己很相似，但却又很陌生，很悚然的咆哮声，疯狂对黑袍男子喝道：“快忏悔！快向他忏悔，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黑袍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里居然有两个额外的思想存在，在灵魂受到审判时都跑出来让黑袍男子赶紧忏悔。
黑袍男子觉得很可怕，这两个声音分别来自内心和脑海深处，难道是自己的心魔和灵魂？
那么以前的自己，是被自己所掌控，还是一直被这两个潜在的意识所掌控？
这个问题让黑袍男子越想越混乱，他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因为此时意识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已经定格在这一瞬，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
除了灵魂被燃烧和拿捏带来的痛苦，以及来自内心与脑海中两个与自己很相似，但又很陌生的咆哮声在催促自己赶紧选择忏悔，宁愿苟活也不要死去。
如此双重折磨，令黑袍男子的主意识正在逐渐走向崩溃，根本没办法支撑下去。
黑袍男子不想去忏悔，这对他来说感到非常的屈辱。但内心和脑海深处的两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选择忏悔，即便是受辱，那就绝对可以活下来。
虽然一开始黑袍男子想着就算承受屈辱，只要能活下来，接受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他不怎么想了，他在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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