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县主猛地将手一抽,孟九思被一股惯性所带,人向前栽了一下,不过她身体灵活,很快便稳住了。
转头看向薛蕊,薛蕊心虚的两颊肌肉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怒红了脸颊,辩解道:“宁姐姐,你休要听她胡说八道,这贱人惯会挑拨离间。”
孟九思冷冷的注视着薛蕊:“我还没说呢,薛姑娘这么急着辩解作甚,莫非心虚了?”
“我何曾心虚了,你休要信口雌黄。”
“有没有心虚只有你自己知道。“
孟九思不再理会她,再看永明县主时,人已稍稍平定,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永明县主会像个疯子般扑上来。
心中虽还有胆怯,但面上却不再显露分毫,一双清冽的眼睛像是沉练了经历世事沧桑百态的冷静与坚定。
“我孟九思再不济,也是定远将军府的嫡女,不是你永明县主想打便打,想杀便杀的,这样的道理永明县主不明白,难道薛家人还不明白?”
“……”
永明县主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刚刚在府里我已经见识过这位薛姑娘的厉害,她岂是轻易就能被人欺负的性子,不被她欺负就算不错了,她若吃了亏,为什么不发作,偏挑唆着你来替她强出头,还请永明县主细想想其中的道理。”
“……”
说到这里,永明县主凶戾的眸光染上一丝阴沉,转头狐疑的看了一眼薛蕊。
不说两家曾差点成为亲家,单论她和薛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若说对薛蕊一点不了解那是假的。
想当初她们在太后开办的贵族女学文学堂一起在上学时,跟在淑怡长公主身后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谁人敢欺负了她们去。
谁料,一年前淑怡公主与人赛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太后心神俱摧,哪有心思再管文学堂,文学堂转眼变成了文熹公主的天下。
她与薛蕊素与文熹公主脾性不投,二人又不惯溜须拍马,再加上皆讨厌学堂夫子的酸文腐语,二人一起退出了文学堂。
正想着,忽然袖子一动,薛蕊已走过来,委屈不已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宁姐姐,你千万不要听她挑唆,有我外祖母在,不要说我,就是我母亲也不敢喘声大气。”
永明县主忽然回转过来,她差点就着了这贱人的道,竟被她牵着鼻子走,虽然她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怎可让一个贱丫头牵制了她的思维。
到底年轻气盛,行事只凭喜好,根本不过脑子,脸上瞬间又腾起一股怒意,喝斥道:“好你个贱人,竟敢挑唆着我和蕊妹妹不和,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县主的厉害!”
在巴掌再度要扇下来时,她又犹豫了一下,孟九思有一句话没说错,她是定远将军府的嫡女,论身份地位并不比薛蕊低多少。
她若力使的太过,一巴掌就将她打死了,恐不能轻易脱身,说不定还会累及整个花府。
就是这犹豫的一瞬间,薛蕊在旁不嫌事大的蛊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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