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陷坑有两三米深,里面栽着一些手臂粗细的尖利铁桩,那个战俘被几个铁桩子穿个透心凉,悬浮在半空中。血水顺着铁桩子汩汩留下去。
“嚓!”我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涌了下来。
我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条通道,一个选择不好,恐怕也会落得像他一样的下场。
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倒是可以凭借刘洋留下来的气息或者痕迹找到正确的通道。可是时间不等人,我脚下,那些行军蚁已经如同潮水般漫了上来。
“妈的,难道我就死在这里了?这他妈的谁也不知道,真的不值得啊!”我气急败坏的想。
如果我身上带着手雷或者炸药,我倒宁愿轰的一声和这些行军蚁同归于尽,也省得被一小口一小口的剔肉要好过。
可是关键是我手上啥也没有啊!
这时,我从墙壁上那些油灯上得到了些灵感。
此时我也顾不得太多,身子一纵就攀上了墙壁上那些凹槽上,想把油灯拿下来,用里面的油烧那些行军蚁。
可是等我探头往里看时,心里暗暗叫苦。
这些灯哪里有油啊,一个个栽在墙壁里的是一个个灯泡。
这建筑不是上千年了吗,怎么会有电呢?
再说这暗道墙壁都是大石头,怎么通电线?
我气得直骂!
当我落下来时,我镇定了一点。因为我发现那些行军蚁虽然爬在我的裤管上,但并没有咬我,只是掉这头转来转去,似乎遇到了什么阻隔一样。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诧异的摸了摸裤兜。
里面一块黏黏的东西让我心里一动。
我猛然想起,这是那些土著人涂在箭上的毒药,当时我在丽莎的部落里收集了一些,又在哨的部落里弄了一些。本来想研究下这些药的毒性,以免中了毒箭后没有解药。
但后来我们一直追踪着这些俘虏,并没有再遇到那些土著人袭击我们。我渐渐也就把这件事忘了。但那些药却揣在我的裤兜里。
因为雨水淋湿了包药的树叶和破布,药已经从裤兜里渗了出来。
我急忙伸手掏了一下,然后把沾满毒药的手凑向行军蚁。
那些行军蚁果然像遇到了恶心的东西一般,刷的退了一大片。那样子就像在沾满油污的盘子上滴了一滴洗涤液一样。
我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这种毒药我还没有找到解药。但这药必须要渗入血液里才能发挥毒性。
我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所以暂时不用怕这种药。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黑黑黏黏的药膏掏出来,往自己腿上脚上抹去。
那些行军蚁果然都远远的退到后面,在我脚下露出一块石板地来。
“真是老天不绝我啊!”我暗自庆幸着,移动着脚步开始向一条岔道上走去。
刘洋虽然只是匆匆经过,但空气中还是留有她的气味儿。
这种气味在人类的鼻子恐怕分辨不出来。但我的身体已经有了变异,嗅觉变得极其灵敏。
伸头如同动物般向空气中嗅了几嗅。我立即判断出刘洋并没有走这条路。
看来剩下的那条岔道对了。
我心里一喜。
但我并没有莽撞,而是小心的闻了一会儿,又查看了一下地面。
这才沿着这条岔道小心翼翼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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