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两热多久,桑布真的端出了货真价实的点心和茶水,而且很是新鲜。
“桑布先生也喜欢花糕,看来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格温从来不会因为立场不同而放弃敌人送上嘴的美食,“嗯,做工很好,比波士顿的要好吃多了!”
“喔,”脸色有些病态的桑布端起了欧洲人都喜欢的圆茶杯,嘴唇贴着茶杯口似有似无地尝了一口,“希望你能喜欢它的味道。”
“乔治主编过很多次,他很想再来参观桑布先生的画,可惜最近没时间,不然他也不会错过阿卡姆的美味糕点。”格温把手里剩余的花糕丢进嘴里,用花茶过卖喉咙上的食物渣。
“乔治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他害怕得糖尿病,真是可笑的理由。”谈起乔治,桑布虽然语气充满了对朋友的嫌弃,但是面部的表情依旧和之前一样死气沉沉的,“一会用完餐后,你们可以到我的油画储藏室参观。”
谈起画,桑布显得比刚刚多了一丝急迫,那种很隐秘的情绪还是被两人给察觉到了。
客厅恢复了之前了平静,太阳光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桑布很享受地把自己的脸对着上的光源,就像一颗植物一样。
“您农场里的那些花,很漂亮。”休息的时候,格温像是无意提起了这个,欧洲移民者的后裔都有喜欢打扮庄园的习惯。
尤其是那些艺术家,家庭富裕的那种,而不是住在阁楼的那些人。庄园的大和建筑造诣,甚至是格局分布他们都十分讲究。
虽然桑布先生庄园里的植物,都呈人形立在了那里。
谈起这个,艺术家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格温,也没有急着什么,反而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长叹道:
“很少有人能欣赏这些艺术了,你看他们多美啊,陌生的客人!”
“我叫格温,忘了自我介绍,失礼了。”
“没关系,我这里好久没人来了,让我带你们去画室吧,时间不早了,我都没想到你们会来,虽然午餐多了那么一点点。”
格温起身的时候注意到,网格落地窗的投影和倒影里,那被分成好几个网格状的影子,走动是在网格玻璃中移动的影子,是反的。
桑布在前面随手解开一道道帘子的绳扣,让窗帘往两边自动划开,昏暗的走廊顿时透亮了许多。
“很久没有客人了,窗帘平时都是关上的,”桑布没有回头,就像是执行着某种既定的程序一样,“希望你们别介意,我这个人一向是独自待久了就不喜欢见光。”
“这样能让墙上的人好好休息,挺好的。”格温跟在他的身后,认真地扫视每一个路过的画作,上面有着仆人,农夫,还有一些身穿西装的绅士。
虽然身份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双眼无神。
“您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桑布停在一个红色的门前,推开后里面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菌类气味,“到了,让我点几根蜡烛,画都放在这个房间里储藏。”
“这里不像适合保存油画的地方啊!”杰尔姆站在格温的身边,提了一句。
桑布的身子停顿了一下,随后走进了房间的阴暗处,没有接话。
煤油灯照亮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并没有通电,或者可以已经很久没有往这块区域供电了。
三个饶影子被火光拉的很长,当你发现有一个人和你面向同一个方向,在相邻的位子被同样的光源照射时,墙上的样子却像是镜像一样面对着面,那一定会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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