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如果不是他瞒着人把墨少陵诓进花神祠,那能导致后面这些事吗?
说不定她如今和墨少陵都成婚了。
暗自撇了撇嘴角,花染目光往棋局上一扫,片刻欸了一声,幽幽道,
“爹爹,我这才几个月没跟你下棋,你这棋艺怎么越来越臭了?”
眼眸一抬,目光在棋局上扫了一遍,见自己所持的白子果然被叶青衍的黑子所团团包围,花无业脸色一垮,片刻烦躁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白子悉数丢回到筐子里去。
“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
花染见状嘿了一声。
“君子不弃棋,爹爹,你也太没劲了,你这样,不是浪费大祭司的时间嘛…”
扭头看了一眼叶青衍,花无业面露一丝愧色,但很快,花无业扭过头来瞪了花染一眼,似解释似埋怨道,
“你还说呢…如今大景局势不明,而你姐姐这边……哎,说起来,都怪我啊。”
花无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花染闻言也沉默了,
她知道花无业在烦什么,
这半年以来,无论花悦态度有多淡,樊凤绝始终锲而不舍的跟在她后面。
花染和花悦相处的时间多,虽然花悦没说,但她能感觉到,花悦对待樊凤绝的态度很是纠结,
一方面,她本能的不想伤害樊凤绝,但另一方面,受断情绝爱所苦,她对樊凤绝,又始终生不出过往情意绵绵的感觉来。
两人僵持了半年。
三个月前,许是受心事所扰,樊凤绝在练功之时,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若不是恰巧叶青衍去他闭关的洞穴给他送心法秘籍,及时发现并救了他,恐如今,世上早已没有了樊凤绝这么一个人。
听闻此消息,花悦去梨水坞看了樊凤绝。
樊凤绝始终昏迷不醒,花悦独自一人在他床榻边枯坐了一夜,次日一早回了繁花渡,便以闭关为由,把自己关进了花神祠内,如今,已经快三个月了,花悦始终没有出关的意思。
而两个半月前,樊凤绝醒来后,得知花悦闭关,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花了半个月的功夫,将梨水坞的一切事物移交给他人负责,随后自己每日守在花神祠外,一连两月,雷打不动。
见他们如此苦苦相守,饶是花无业,也做不到不动容。
可以说花悦闭关了多久,他就长嗟短叹了多久。
对此,花染只能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毕竟是自家爹爹,见他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头发灰白了好多,她也忍不住有些心疼他。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今已然这样,爹爹再担忧亦是无用,还不如想想办法,看能否改善一下眼下的局势。”
闻言,花无业眉头一拧正想出声,邻水崖边,一抹黑色光影突然飞掠而来。
“流云归的消息。”
花无业到了嘴边的话一止,神色一凝,抬手间,那只海东青便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取下纸条展开,看了片刻,花无业将其中一张递给花染,随后拧眉道,
“这是少陵传回来的消息,他言崔康已经被他扣住了,他让你看看这张图上的玉佩样式你可还有印象。”
将图纸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片刻,花染眉头突然一拧。
“这玉佩很是眼熟……啊,对了,我想起来了,罗渠月的父亲曾被制成了渡灵人,当我们找到他时,在他附近的树林里,曾经拾到过一枚玉佩,那玉佩,可令渡灵人发狂…而那枚玉佩,和图纸上的这一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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