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苦笑一声，眼泪开始在眼圈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她了解裴司辰的处境，正因为了解，所以更加无奈。
裴司辰，你扛不住了，对不对？
沈笑红着眼睛回到公司，躲着公司里的员工，悄悄的溜进办公室，却在办公室门口僵住。
“卫斯理爷爷。”沈笑面露几分慌张，手不安的绞在一起，生怕被卫斯理看出她哭过。
卫斯理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并没有戳穿。
他慈爱一笑，问道：“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
“路上堵车。”
沈笑故作无事，眼睛却不敢看向卫斯理，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设计稿，递给卫斯理。
“卫斯理爷爷，这是我新画的设计图，您帮我评判一下吧。”
“不急。”
卫斯理放下了设计图，定睛看着沈笑，问道：“网上的消息你都看到了吧？”
沈笑倏然抬眼，对视上卫斯理一片清明的眸子。
原来连卫斯理爷爷都知道了。
沈笑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卫斯理轻声问道：“那你怎么想？”
沈笑瘫坐在椅子上，轻轻呼了口气，“我还能怎么想？我们都已经分开了，娶谁，那是他的自由。”
她的语气很坦然，但她嘴角的勉强出卖了她。
她只是装作很坦然而已
卫斯理懂她，也不戳破她的伪装。
“笑笑，你相信他吗？”
“嗯？”沈笑双眼茫然，不懂卫斯理的意思。
卫斯理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笑，“若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是没办法去接受其他女人的。”
“所以，你相信他心里只爱你一个人吗？”
“我……”沈笑支吾着，难以肯定。
她从来都没有百分百肯定过。
她怕那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的答案化成了一声无力的叹息，“罢了，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他的选择。”
午后，裴司辰接连几通电话打过来。
接通电话，她的声音清冷：“裴总，有事吗？”
裴总？
她居然叫他裴总？！
裴司辰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他立刻解释道：“笑笑，我和林小姐……”
“与我无关。”沈笑打断裴司辰的解释，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裴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娶谁，跟谁在一起，那都是你的自由。”
她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几分阴阳怪气，“正好裴家人不都等着你为裴家延续香火吗？娶了林小姐，也免得你为难。”
如此满不在意的语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裴司辰的心脏。
他突然有一刻的怀疑。
“笑笑，如果我娶了别人，你当真不在乎吗？”
沈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心明明已将软的一塌糊涂，嘴上却逞强着：“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她在乎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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