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给你就会了。”地勤轻描淡写地说。
我想也对,有些东西看似很神秘,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隔着什么也看不见,捅破了也就那么回事。地勤不上飞机,在路上跟我描述,我颇为专注地听着,专门记拐弯、加速、降速、上升、下降。进了飞机,我有点傻眼,不是说好就我一个人吗,怎么还有几个人?坐到驾驶位,更有点傻眼,按钮太多了,地勤说的部位我基本上都找不到。
先开开试试吧,这个时候再下去其他人也不见得同意,都等着走呢。我回头看看,几位乘客非老即幼,就这个范围而言,数我开着合适,让他们开,我更害怕。我给自己打着气,开动了飞机,向东拐了个弯儿,再向南开进滑行跑道。
起飞很顺利,我一度得意忘形,但在拔高过程中抖得厉害,而且总打转儿,我急得手脚使劲,但又不知道使在哪里。我听着后面兜风,回头一看,气得大嚷:“谁把门开了,给我关上!”
“我们系着安全带,动不了。”挨着门的老太太说。
“你意思是让我关啊?”我喊道。
“我关吧。”后面一个小孩走出来,费力地将门拉上。
飞机立刻稳定下来,快速向上攀升,我感觉机头已垂直向上,不知道后面那几位感受如何。随着飞机越拉越高,我越来越担心动力不足,好像有点无力的轻飘飘感。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知道飞机飞到哪个高度就可以滑翔了,云层上端这个概念在没有云彩的时候就是害人精,平流层也只是一个地理名词,与对流层之间也没划出一条分界线。
我蔫了,也不管爬到哪了,让飞机平下来,幸好我还知道往火车站方向开。飞机下降过程不记得,场景直接转换到火车站。北面有排平房,我在一个装有铁栏杆的窗前买票,里面是个小房间,只有一个售票员。窗口周边贴着一层层的广告纸,白色瓷砖墙面污损严重,让我有点怀疑到底处于哪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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