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砒霜!你……你!你居然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也敢!你就那么自信,人家查不到你头来吗?你可知道,如果查出来,会是什么后果?”李芳一副诧异的表情,盯着弟弟,不敢相信地惊呼道。

“放心吧,姐,我留了后路,不会有事的,走,清路最近开了一家中餐厅,味道很纯正,带你去尝尝,保证你喜欢!”李忠一脸谄媚的笑意,缓缓走近,轻轻拉起姐姐的手,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去,我没你那么大的心,都这个时候了,还吃得下去!”李芳甩开他的手,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别气别气,气坏了身体,弟弟我可是会心疼的,姐,你放心吧,只差最后一步,我的计划就要完美实现了,你想要的,我想要的,我们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李忠并未恼怒,依然是一脸的笑意,眼里贪婪之色一闪而过,他双手拍着姐姐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着。

“最后一步,你还有什么计划?你老实告诉我,你还要干什么?”李芳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敢相信地问道,见他微微摇头,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脸却挂着浓浓的邪笑,她一脸懊恼,使劲摇晃着弟弟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些,一脸焦急地问道:

“你告诉我,李忠,你到底还有什么计划?!停手吧,就算姐姐求你了,那个孩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是我害了你,你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会把自己毁了的!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晚了,姐,一切都晚了,我停不了手了,也不可能停手,你要是不想吃饭,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忙。”李忠微微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李芳眉头深锁着说道。

看着眼前一脸冷漠下逐客令的弟弟,心中五味陈杂,却又无能为力。

当初梦娇去世,她心灰意冷,跟梦娇的爸爸离了婚,把自己的股份给了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弟,把他推副董事长的位置,如今看来,她是不是错了?

李忠推着李芳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

“姐,我做的都是好事,怎么会叫执迷不悟,不会的,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光明正大,把梦娇的孩子送到你手里!而且,这一天,马就要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门外传来李芳忧心忡忡夹杂着担忧的询问声。

男人不为所动,关门,瞬间沉下脸,回到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用手机,翻出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拨了出去。

酒店厕所里,刚挂了电话,压低帽檐偷偷摸摸走出来的年轻男子,刚出卫生间,在门口被抓了个正着。

刚到酒店大厅,一群等待多时的记者,蜂拥而入,把大厅围得水泄不通,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医院里,梁逸辰和林若水一直陪着他们,做完所有的检查,一直到下午,安排车子把那些确定没事的客户都送回酒店,站在医院大厅里,看着缓缓离开的车子,林若水扭着酸痛的脖子,总算是松了口气。不成想,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她尴尬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走吧,先带你去填肚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也饿得不行了。”梁逸辰满眼心疼,说着径直往前大门走去,在门口撑起伞,等着林若水。

“刚刚电话里说什么了,下毒的人是不是抓到了?”林若水活动着手腕,小声问道。

“嗯,抓到了,而且,你猜怎么着,马就招了。”梁逸辰停下脚步,看着她挑眉说道。

“这么快就招了?是谁收买的?”林若水皱着眉眯着眼一脸诧异地问道。

“据嫌犯自己交代,他的家人被人控制了,逼迫他替那人做事,他也是迫不得已,幸好这人还有点良心,把砒霜换成了普通的泻药,不然,这一次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砒霜!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林若水不敢相信地问道,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种毒物,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他私自换了药,新闻里一报道,幕后之人不就知道了么,那他的家人怎么办,且不是很危险?”

“就你这笨脑瓜都能想到的,警察能想不到?你就别操心了,这些事交给警察去办。”梁逸辰摇取笑道。

“哎呀,你就别卖弯子了嘛,到底是谁,指使他做的?”林若水急了,瘪着嘴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蓝国庆逼他做的。”梁逸辰皱着眉,半眯着一双迷离的眼,有些困惑淡淡地说道。

“蓝国庆?蓝氏集团当家人,你曾经的老丈人?还真是他啊,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林若水甚是吃惊,她低头沉思着,自顾自地问了出来。

“想吃什么,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还得赶回来陪小浩浩做手术。”梁逸辰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地转移话题道。

“是哦,怎么就急性阑尾炎了,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划一刀切阑尾,想想都心疼。”林若水皱着小脸心疼地说道。

“听说女人当了母亲,内心都会特别柔软,你这是想要孩子了?”梁逸辰抬头望着她,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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